憋悶,心煩。婁梟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,薄唇上揚。小東西是又愧疚了。如果他不同意,她就跟個狼崽子似的要咬下他的肉。他同意了,她又猶猶豫豫,不敢輕易下嘴,生怕咬下去他疼。既狠不下心,又做不到灑脫。這樣的性子,最容易被壞心的人捏在手里。真是惹人憐。婁梟把人轉過來,讓她面向自己。“我為你犧牲這么多,你不表示表示?”簡歡垂著頭。即便婁梟同意了,可從前他對宮靈的偏袒包庇依舊在她心中揮之不去。倒是也能勸自己,既然他能放棄宮靈,那就代表,他在意的只是她的器官而已。可那些個戰戰兢兢,那些個晝夜難安的日夜,讓她面對婁梟時帶了層說不出的隔閡,不想惹惱他以至于他反悔,也做不出迎合的姿態。剛還渾身帶刺的女人安靜下來,垂下的眉眼透著些熟悉的乖。婁梟把她摟過來就沒安好心,只是她那會兒渾身帶刺,全不像現在,安靜馴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