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天華語氣陰森，“老夫已經很多年不曾這般惱火，你們別逼我動手。”

    他說的，的確是事實。

    規矩永遠是死的，人是活的，實力越是強大，規矩越難束縛。

    對他這等宗師強者而言，即便真的對普通人出手，但凡不是濫殺無辜，基本不會有什么嚴重后果。

    至于像楊牧這種……

    規矩壓根就不存在。

    米景霖苦笑著道：“親家，能否給我這張老臉一分薄面，還請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算是什么東西，就你也配讓我給你面子？再廢話，信不信我給你幾巴掌！”

    袁天華冷聲打斷他的話，就連聽一聽的興趣都沒有。

    米景霖一張臉漲成豬肝色，有種無地自容，臉被打得啪啪作響的感覺。

    就在不久前，他覺得楊牧頂多只是能和自己平等交談，結果呢，袁天華直接讓袁羽寰給楊牧下跪，而他卻是直接被言語羞辱！

    簡直是天差地別！

    “還愣著干什么？”袁天華惡狠狠瞪兒子一眼。

    袁羽寰噗通一聲，跪在楊牧面前，眼里帶著淚水，竟哭出來。

    楊牧從袁天華等人到來，便保持沉默，像是個在看戲的局外人，此時見袁羽寰這般模樣，他沒什么反應，倒是阮棠看不下去。

    “牧哥哥，他好像很愛米彤呢，被傷得很深，都哭出來了。”

    阮棠有點感動，心道在感情上，古武者和普通人其實沒什么不同，男兒有淚不輕彈，只是未到傷心處。

    可惜袁羽寰倒是不怎么配合，連忙擦了下眼淚，搖頭：“不！和她無關，我就是感覺憋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