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表情更加興奮，沉吟幾秒，對楊牧道：

    “這戒指上，雕刻的，是一條黃龍！黃龍是古代皇權的象征，古時帝王身上的龍袍，以及如今故宮里面那些神龍雕像，雕刻的，其實便都是黃龍。”

    楊牧眼睛發亮，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。

    賀千帆道：“山海經中記載，軒轅黃帝飛天時乘坐的神龍，則是應龍！這應龍是神話中，一等一可怕的神獸，或者說，兇獸！軒轅黃帝當年能夠擊敗蚩尤，靠的便是這可怕的應龍！

    《山海經·大荒北經》中，便有著：‘應龍已殺蚩尤，又殺夸父，乃去南方處之，故南方多雨’這樣的記載。應龍外形最大的特點，是生有雙翼，所以很容易與其它龍分開來！”

    楊牧感覺腦袋有些混亂：“呃，你的意思是說，軒轅黃帝騎的是應龍，但我這戒指上的，是一條沒有雙翼的黃龍。就是說，我戒指上這條龍，壓根和軒轅黃帝沒什么關系？

    可不對啊！你自己不也說了，那副《軒轅黃帝乘龍升天圖》上的神龍，和我戒指上的這條一模一樣？”

    賀千帆解釋道：“自古到今，流傳有一種說法，黃龍便是應龍，應龍便是黃龍！”

    龍柒插話道：“可你自己說了，它們外形不同。應龍有翅膀，黃龍沒有，怎么會是同一種神獸？”

    賀千帆露出一絲笑意：“的確如此。所以，黃龍和應龍究竟是不是同一種存在，并沒有一個絕對的定論！

    接下來，和你們說的是我個人的猜測。根據我這些年的研究，黃龍和應龍指的，的確就是同一種神獸！

    這神獸，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可怕，不是神話故事中，那種被哪吒、孫悟空壓著打的龍族能相提并論。

    若非如此，無法解釋其能先后斬殺蚩尤和夸父，逆轉天下大勢！黃龍和應龍，之所以外形有巨大差異，是因為那神獸共有兩種不同的形態！”

    楊牧瞇了瞇眼，好奇道：“聽老人家你這語氣，似乎覺得神話故事里的東西，有可能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賀千帆推了推老花眼鏡，淡笑道：“年紀越大，我卻越是發現自身的無知。這些年來的研究，我接觸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物，很清楚，這個世界沒有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。

    不過，若只是個普通人，有些東西，完全當成神話也無不可。至于我是否相信神話中的東西是真的，只能說，信，但不全信！”

    楊牧怔了怔，隨即也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沒想到，竟然還能在這里，遇到個和自己有一樣想法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