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來救我，那你們是想要殺我？”

    端木雪聲音顫抖，頓感出得龍潭，又入虎穴，心中無比絕望。

    “東方謠要怎么對付我，我都認了，畢竟我和她恩怨不淺。但我和你又有什么恩怨，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！在教中時，我待你不薄，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？”

    端木雪咬牙切齒，憤恨望著楊牧。

    “待我不薄？你指的，是一開始要拿我煉丹，把我弄得和許榮一樣不成人形，死無葬身之地？”

    楊牧只覺得，她這話無比好笑。

    端木雪狡辯道：“那是一開始，后面我難道對你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你口中的好，說到底，不過就是給我安排個吃住的地方，除此外，還有什么？對你而言，只怕我和你養的一條狗，沒什么差別。

    不對，養狗往往不求回報，而你將我留在身旁，是為了讓我給你針灸，換一張更好看的臉。”

    楊牧神色平靜，不覺得自己有絲毫對不起端木雪。

    單單端木雪拿人試藥，將人命當草芥的行為，她遭受怎樣的事情，都算不上是無辜。

    “如果，我沒辦法把你變成畫中的長相，最終，怕是會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。你說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會的。”

    端木雪張了張嘴，說出來的話，卻是連她自己都有些不信。

    見楊牧懶得接話，她道：“你那針灸，其實就是騙我的？根本沒辦法，把我變成畫中的長相對不對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畫中的長相？”顏九思疑惑道。

    先前，楊牧只和他們說，通過針灸幫端木雪變得更漂亮，所以端木雪將他留在身旁。

    他們還以為，所謂變得更漂亮，僅僅是指美容，但端木雪話中的意思，似乎是直接變成另一張特定的臉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