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兩柄長劍的劍尖，要碰撞在一起時。

    土御門雪子忽然變招，她像是風暴中起舞的蝴蝶，身體一晃，整個人消失在楊牧面前，出現在他身側。

    天叢云劍依舊是筆直刺向楊牧肩膀！

    楊牧露出幾分驚訝。

    就他所知，“拔刀術”雖然將速度發揮到極致，但招式中并不蘊含任何變化，這也可以說是“拔刀術”的巨大缺點。

    一旦敵人能夠完全跟上自己的速度，“拔刀術”便成為雞肋。

    而這個女人，卻是竟在中途變招，關鍵是一氣呵成，如水銀宣泄，沒有半點停滯感！

    這一點說起來容易，但就像是要讓射出去的箭矢在中途轉向，根本不是尋常劍客能夠辦到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的確是有兩把刷子！”

    楊牧已來不及轉身，他也不需要轉身。

    赤霄劍朝右邊揮出，伴隨清脆的金屬碰撞聲，對方的這一劍，被赤霄劍擋了下來。

    土御門雪子臉上露出異色：“你也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？”

    楊牧的確是靠著“天人合一”所帶來的強大感知力，才輕易擋下對方這一劍，否則的話，即便能夠擋下，也會有幾分狼狽。

    盡管楊牧早就猜測，這女人達到“天人合一”，但眼下從她的話中得到印證，心中依舊驚喜。

    或許，真的能夠在這女人口中，得到讓自己更進一步，踏上突破到天元境門檻的答案！

    “天人合一，這本就是我華夏的說法。你這般稱呼，意味著在你們這邊，這等境界的起源，本就來自華夏。連你一個外國人都能達到這境界，我一個華夏人，又有何不可？”

    楊牧反問道。

    這話無疑是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