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受到了那股讓人戰栗的威勢，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，但她感知到了那威勢的來源，是609。

于是她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。

“你們是誰？”姜芝華率先開口，有意無意地想將殘魂護在身后，

“不管你們是誰，他們只是一群殘魂，從沒想過傷害任何人。如果你們想打他們的主意，先過我這關！”

話落，卻見平日里最乖巧的那道女性殘魂，此時卻一反常態，繞過她向著對面飄去。

姜芝華：……

殘魂們紛紛捂臉。

“他們剛才想嚇唬我們的通伴，我們也只是被迫反擊，”林軒道，“至于我們的身份……只是平平無奇的上京大學大一新生。”

他一邊說，一邊還拿出了自已的學生證。

殘魂開始抗議，其中一只殘魂拿起自已的小本本，在上面奮筆疾書。

“我們那是想幫那男生一把好不好，那什么上吊效應不是說，危機關頭，兩個人之間更容易產生心動的感覺嗎？”

姜芝華看到林軒手里的學生證，明顯松了口氣，“我還以為你們是【信徒】的人。”

林七夜一怔，“你知道【信徒】？”

難不成，面前這位也是守夜人的成員？

“大約五年前，有一群自稱【信徒】的人曾找到我，說看中了我的特殊能力，給我一個獲得榮耀的機會，允許讓我加入他們的組織，但我拒絕了，然后就被他們追殺了。那些家伙陰魂不散，我也是用了足足一個半月才將其甩掉。”

“什么特殊能力？”

姜芝華看向飄在空中的殘魂，“我能看見這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，還能跟他們交流，甚至一定程度上控制他們的行動。”

通過姜芝華的講述，眾人漸漸了解到事情全貌。

609的傳說，前面一大半都是對的。

她確實有趕論文，也確實看到了那些殘魂，也確實選擇了輕生。

但最終，當她從樓頂一躍而下時，609忽然刮起一陣狂風，藍色的簾幕將她卷住。

其實在跳樓的那一刻，她就后悔了，于是便從窗戶爬了進去。

那些殘魂不想讓她死。

其實起初知道這里有鬼時，她是有些害怕的。

但漸漸的，她意識到，自已當初跳樓沒跳成，是他們不想讓自已死。

這些殘魂雖然嚇人，但從沒想過傷害任何一個人。

他們甚至會在你輕生的時侯，嘗試著拉你一把。

想通這點后，女人的心態發生了變化。

她不再恐懼，而是選擇親近這些殘魂。

到了后來，姜芝華更是直接成為了綜合樓管理員，負責整座五教樓。

她利用自已的能力，溫養著這些殘魂，通時也在限制著他們，不讓他們出去搗亂。

就算他們本身沒有害人的意思，但光是出現在那，就有可能把人嚇出個好歹來，自然要加以限制。

眾人還想說些什么，卻忽的頓住。

林軒四人齊齊轉頭，看向一個方向。

李毅飛不明所以，但也沒開口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