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她是跟著施戚戚從黎國來的,只怕不是杖責而是杖斃!黑漆漆的雨夜,燕綰抱著兒子沒敢睡太沉,怕再有意外。景山在外叩門,她趕緊披著外衣去開門。“會熬醒酒湯嗎?”景山問。燕綰先是一愣,俄而回頭看眼床榻方向,“會是會,但……”“走吧!”還不等燕綰說完,景山已經接了話茬。燕綰猶豫,“可是豆豆……”“你們看好此處,若是孩子有什么閃失,提頭來見。”景山冷聲吩咐,轉而回望著燕綰,“如此,可滿意?”燕綰還能說什么?人家都說了,提頭來見……在他們這里,命是最不值錢的。熬好了醒酒湯,燕綰小心翼翼的端給了景山。“你進去吧!”景山立在房門外。燕綰眨了眨眼睛,“那什么,他喝醉了……會不會殺人?”景山看傻子一般看著她。“好吧!”燕綰撇撇嘴,端著醒酒湯進了屋。屋內,燈火葳蕤,酒味濃郁。薄言歸靠坐在軟榻處,單手扶額,微光之下,俊顏無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