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章 她不高興,難哄

      因著豆豆這事,燕綰心情沉郁,便躲進(jìn)了小廚房。

      豆豆與云來,一個坐在凳子上瞧著,一個幫忙燒火,老老實實的待在燕綰能看見的范圍內(nèi)。

      “夫人很不高興。”景山道。

      薄言歸也看出來了,她雖然面上沒有苛責(zé),但對于這件事,已經(jīng)將賬算在了攝政王府的頭上,便也是算在了他的頭上。

      拂袖轉(zhuǎn)身,踏步刑房。

      衙役被動了大刑,血淋淋的掛在了木架上,腦袋耷拉著,血水沿著衣角不斷的往下滴。

      “說是聽著,不是本地口音,倒像是與京城來的,口音與咱們相似。”底下人低聲跟景山匯報,將一錠銀子奉上,“贓銀也已經(jīng)拿回來了!”

      景山接過銀子,轉(zhuǎn)身回到薄言歸跟前,“主上,這是贓銀,說是……可能是京城口音,如果真是如此,那就怪不得綰夫人要生氣,多半是因著攝政王府的緣故。”

      “京城來的。”薄言歸掂量著掌心里的銀子,目色沉冷如刃,“好得很!”

      訓(xùn)練有素,京城口音,殺人滅口……

      這樁樁件件,都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的。

      “卑職實在想不出來,誰人如此惡毒,豆豆不過是個幾歲大的孩子,居然要對他下手……”景山這話還沒說完,便見著薄言歸陡然一道眼刀子剜過來,當(dāng)即閉嘴行禮,“卑職多嘴,請主上恕罪!”

      薄言歸一動不動,“幾歲大的孩子?”

      “主上?”景山有些迷蒙,不知道主上到底是什么意思?

      薄言歸低呵,忽然間好似明白了什么,“你最好別讓本抓住把柄。”

      “主上?”景山不解。

      薄言歸將這錠銀子擱在景山的掌心里,“快馬加鞭,將這東西送回王府,交給燕蓮兒。”

      “嗯?”景山愣住,“燕側(cè)妃?”

      薄言歸也不解釋,拂袖轉(zhuǎn)身離去。

      景山緊了緊手中的銀錠子,一時間還真是有點回不過味兒來,不明白主上為什么忽然疑心燕側(cè)妃身上?

      不過,既是主上的意思,定然也是深思熟慮的。

      “找個錦盒,裝好!”景山吩咐身邊親隨,“務(wù)必要完完整整,端端正正的送到燕側(cè)妃的手里,聽明白了嗎?”

      底下人行禮,“是,只是……若側(cè)妃問起,可要說點什么?”

      “什么都不必說,只說是主上給的便罷!”景山意味深長的開口。

      底下人接過銀子,雖然想不明白,但照吩咐辦事便是。

      辦完差事,景山便趕緊出來追上薄言歸。

      這甘平縣大事小事一大堆,但主上不會在這里久留,之所以不走,是因為燕綰還有事沒辦完。

      但景山心里疑惑,交付燕綰的那些事情,其實交給別人也可以,但主上似乎另有深意,特意讓百姓承了燕綰的好,留她美名。

      明明這些事,都是攝政王府做的,百姓卻一口一個女菩薩……

      “這些炒豆豆,娘已經(jīng)分好了,一小包一小包的裝著。”燕綰將炒豆豆分別包裝,塞進(jìn)了豆豆的隨身小包里,其后還給云來也塞了兩包。

      云來受寵若驚,“夫人,奴才不敢!”

      “拿著。”燕綰笑了笑,“在我這里,沒什么奴才不奴才的,我們也是因著賣身契才進(jìn)的攝政王府,誰還能比誰高貴?”

      云來沒敢動,燕綰親自塞進(jìn)他手里,“拿著,吃吧!”

      “謝謝夫人!”云來有點激動。

      從小到大,還沒人給他弄小零嘴吃,他是真的想都不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