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九章 清醒的男人

      燕綰回過神來,趕緊放下手中杯盞。

      “讓我看看。”薄言歸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,捋起了她的袖子。

      燕綰心驚,“作甚?”

      “紅疹。”

      兩個字,便讓燕綰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我沒事,已經(jīng)吃了藥,早就退下去了。”

      “真的沒事?”薄言歸這才松了口氣。

      紅疹褪了,還有些許痕跡,可見當(dāng)時紅疹的嚴(yán)重程度,應(yīng)是密密麻麻,應(yīng)是讓人心顫。

      “真的沒事了。”燕綰笑著放下袖子,“你不是都瞧見了嗎?這紅疹都褪了,自然是沒事,當(dāng)時有點措手不及,后來枝月及時幫我抓藥熬藥,吃過之后便沒什么問題了。”

      她自己就是大夫,當(dāng)然知道輕重。

      “曼陀羅花粉不是大周之物,皇宮大內(nèi)亦是有所禁制,不可能隨意供人取用。”薄言歸沉著臉,“這人怕是故意的。”

      燕綰瞧著他,“枝月跟你說的?”

      “什么?”薄言歸一愣。

      燕綰道,“曼陀羅花粉?”

      “算、算是吧!”薄言歸握住她的手,“好好照顧自己,務(wù)必小心,尤其是這段時間。”

      燕綰點點頭,“我知曉的。”

      “最近這段時間,仔細(xì)留心豆豆。”薄言歸開口,“諸王入京,能盯上你,自然也會找上豆豆的麻煩。”

      燕綰知道他的意思,她也正有此意,“豆豆那邊,我已經(jīng)在著手準(zhǔn)備,你只管放心便是。”

      “好。”薄言歸相信,一個母親絕對不會讓孩子有任何的閃失。

      惠娘在門口站著,轉(zhuǎn)頭瞧著枝月,“你說的?”

      “嗯!”枝月點頭,“我不可能瞞著主上任何事。”

      惠娘嘆口氣,“我就知道。”

      “這件事讓主上知道了也好,免教再有下次。”枝月解釋。

      惠娘卻是有口難言,這件事恐怕沒那么簡單,她擔(dān)心是大燕的探子或者是與大燕有關(guān)的人,所行的試探之事。

      要知道,小公主曼陀羅花粉過敏,當(dāng)時知道的人就那么幾個,現(xiàn)如今……

      若真的是皇室的人,在找遺失在外的小公主,萬一落在了薄言歸的手里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
      可枝月都說了,只怕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
      “瞧著你好似有難言之隱?”枝月不解,“這件事不能告訴主上?為什么?”

      惠娘抬眸看她,“這么點小事,成日捅到他跟前作甚?次數(shù)多了,還以為我家小姐矯情,怕不是要惹他厭煩吧?男人啊,喜歡你的時候,把你當(dāng)寶,不喜歡你的時候,呼吸都是錯的。”

      “主上不是這樣的人。”枝月?lián)u頭,“主上是真心喜歡綰夫人,絕對不會這么想的。惠姑姑似乎還有別的難言之隱吧?”

      惠娘白了她一眼,“我成日跟著小姐,你也都是看見的,能隱瞞什么?笑話!”

      說著,她懶得再跟枝月多說什么,生怕……說多錯多。

      “既如此,那便最好。”枝月斂眸。

      這曼陀羅花粉之事,恐怕沒那么簡單。

      枝月能想到的,薄言歸何嘗想不到?

      出了銜泥小筑,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