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四章 一盞花燈的故事

      枝月自然是不能留下的,溫青山都來了,容易引起誤會(huì)。

      “怎么了?”溫青山凝眉,不過是出去了一會(huì),怎么就鬧出了這動(dòng)靜?

      瞧著被摁跪在地上的人,吳理撓撓頭,不解的瞧著九月,“這是作甚?”

      “他往公子的藥罐子里放了毒,人贓并獲!”九月憤憤的開口,“那藥罐蓋子,便是最好的證據(jù)。”

      聞言,溫青山面色陡然下沉,二話不說便抬起了腳。

      下一刻,卻被九月慌忙攔下。

      “王爺!”九月驚出了一身冷汗,“您這一腳下去,可就什么都問不出來了。”

      溫青山是誰?

      那是久經(jīng)沙場(chǎng)的老將,這要是一腳下去,不得把人給踹死,九月自然是要攔著的,否則豈非白忙活了一場(chǎng)?

      “王爺,腳下留人。”吳理趕緊跟著規(guī)勸,“您這一腳,非死即傷,到時(shí)候如何追查,毒殺公子的幕后真兇,豈非便宜了他們?”

      溫青山的話到了嘴邊,又被生生咽了回去,終是縮了腳,目光森冷的盯著,被摁在地上的家奴。

      “王爺放心,既是落在了咱的手里,咱自然是有能耐讓他把話說出來。”九月瞥了一眼家奴,“咱家公子,干的就是這行事。”

      溫青山點(diǎn)頭,“帶下去,看著就晦氣!”

      “是!”九月行禮。

      溫青山抬步進(jìn)了門,疾步朝著內(nèi)屋走去。

      此刻,溫容辰已經(jīng)靠在了軟榻上,隨手翻著手中書冊(cè),聽得腳步聲過來,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子,并沒有太大的反應(yīng)。

      “你沒事吧?”溫青山坐定。

      溫容辰俯首算是行禮,“王爺放心,死不了。”

      “你……”溫青山眉心陡蹙。

      吳理在側(cè)趕緊打圓場(chǎng),“公子有所不知,王爺一聽有人要害您,心里比誰都著急。”

      “多謝王爺。”溫容辰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。

      溫青山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真是哪兒哪兒都不得勁。

      “唉!”溫青山一聲嘆息,“你是不是巴巴的,等著我離開京城?”

      溫容辰?jīng)]反應(yīng)。

      吳理在旁著急,剛要開口,卻被溫青山一個(gè)眼神制止。

      事已至此,終是沒什么可說,只能行禮退出了房間。

      屋子里,只剩下父子二人。

      “我知道,你心里還是怪我的。”溫青山很難得放下了姿態(tài),就這么目光平靜的望著溫容辰,這個(gè)最像自己的兒子,但又是那樣的倔強(qiáng),“你母親的死……”

     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,溫容辰已經(jīng)打斷了他的話茬,“漢王在京城久留,原就不合規(guī)矩,按理說應(yīng)該早些離開京城,回您的封地去。”

      “唉!”溫青山輕嘆。

      溫容辰終于抬眸看他,“我在京城很好,不用王爺擔(dān)心。”

      溫青山一怔,忽然間不知道該說點(diǎn)什么,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。

      這話,是在勸他?

      溫青山止不住捏了捏袖中的手,神情有點(diǎn)愉悅,“待你身子好些,我就離開。”

      “我沒事。”溫容辰回答,“皮外傷這種事情,又不是一次兩次了,在看不見的地方,受過的傷遠(yuǎn)勝過現(xiàn)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