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顏抿嘴，買的時候覺得幼稚，但又實實在在的感動，現在只覺得可笑。

    “要不留著？咱倆活著做不成夫妻，死后做一對鬼夫妻？”沈淮說著把自己都逗笑了。

    宋顏沒忍住，白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退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個人不成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成？”

    “當初咱倆簽的字畫的押，要退也得咱倆一起去退。”

    是這樣嗎？

    宋顏想了想，“那等你什么時候有空，我們一起去退了。”

    沈淮已走到她面前，停住腳步，他深深看著她，這一刻眼眸顫動，像是壓抑著巨大的情感波動，最后化作一縷不舍。

    “宋顏，慶幸你走進過我的世界，也慶幸你走出來了。”

    他說慶幸，可宋顏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慶幸的。

    沈淮笑看著她，但在他眼神往后瞄了一眼后，笑意立即收了起來，轉而變成尖銳狠厲的。

    “宋顏，以后離我遠點，我從未愛過你。”

    說了這句，他錯開她，大步朝里面走去。

    對于他態度大轉變，宋顏有些懵，轉過頭去看，一眼看到安歡站在連廊的另一頭。

    沈淮剛走過去，她就沖到他面前，大吵大鬧，歇斯里地。而自始至終，她都沒有再看她一眼，仿佛之前一次次暗害她，口口聲聲要殺她，只是一個錯覺。她的錯覺，安歡的錯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