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莉絲和莉婭娜一點聲響都不敢發出，顯然都有些驚訝夢竟然會說出如此狠心的話。

莉莉絲暗暗稱贊，夢成長了。

長痛不如短痛，為了昕，夢可以做惡人，可以與世界為敵，這次只不過做一次壞人，一時傷昕的心罷了。

“呵，你也知道我上一世是男人，不過是騙女人的花言巧語，沒想到你真上當，真是單純愚蠢。”夢冷冷說道，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直視昕，“如今我玩夠了，想要回去，想要回家，有什么問題嗎？！”

家？

夢哪里有什么家。

只不過遮風避雨的地方罷了。

如果夢能長壽，有著和昕一樣的壽命，她也想和昕長長久久，一輩子生活在一起。

在五年前她意識到自己只是短生種，只能活不到二十年。

她后悔給昕做出無法做到的承諾。

“夢，昕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。”昕這是一次感覺心中特別難受，帶著哭腔。

“不好。”夢的語氣如此決絕，沒有任何商量余地，“你們不是總說我那什么總裁嗎？就算我找不到世界之聲，在我死后也會被世界之聲送回去，我擁有整個世界，為何要與‘你’分享。說不定我上一世的記憶是假的，是故意偽造，只是讓我這總裁更加有沉浸體驗感，才弄出的一場戲劇。”

話中只有決絕和冷漠，絲毫沒有對昕的關心。

“夢，當真是如此想的？”昕眼中的眼淚如同潰堤，帶著死一般的絕望。

夢內心也極為痛苦，她也不想這么說，她是真的快要死了，最多一兩年的活頭。

“自然是真的。如今真的好希望有一個人幫我解脫了，希望那人是你，我曾經的愛人。”夢調侃笑道。

昕看著夢，盯著夢，“好，夢希望離開，昕會離開。”

夢看著昕背影，深深吸一口，「墨凝，一定不要讓昕尋死，保護好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