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9章

      他的理智,亦被那個綿長又融化的吻給徹底沖垮。

      拓跋野身子站了起來,卻被裴樂瑤擋在面前,急聲道:“不要,我沒要你負(fù)責(zé)。”

      拓跋野深邃的眉眼沉了沉,她竟是這般理解自己這種行為的。

      他伸手按了按她微腫的蜜唇,指腹在其間來回柔緩的摩挲:“不是負(fù)責(zé),是孤要定你了。”

      管不了那么多了,在裴樂瑤面前,他的理智迅速瓦解。

      什么遠(yuǎn)不遠(yuǎn)的,什么大周帝后不同意,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
      裴昀該來兌現(xiàn)對自己的諾言了。

      裴樂瑤拽住他的衣袖,凝白貌美的玉容之上染了淡淡凄然:“拓跋野,那你就不問問我嗎?”

      拓跋野頓住步伐,回眸對上了她的眸子,那屬于猛獸原本的霸道已經(jīng)顯露出來:“孤說了,要定你了!”

      “我們沒有結(jié)果的,我也不會為了一段感情讓我的父皇母后傷心,更不會跟他們大吵大鬧。

      在我眼里,親情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      裴樂瑤不愿讓父母難過,也不愿離開自己的親人,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想法。

      拓跋野的心只覺被一根極小的銀針刺了一下,只問她:“那孤呢,你可以隨時棄掉?”

      裴樂瑤內(nèi)心掙扎,如油鍋上的螞蟻。

      原來動情只在幾個瞬間,原來喜歡上一個人不久就要分開,竟會生出這樣的酸澀滋味。

      她竟在心底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,回宮跟自己的父皇母后明說。

      可是這樣的想法一出來時,她就想將其終結(jié)。

      烏恒在外敲門:“單于,您該換藥了,到時間了。”

      裴樂瑤兩眼微紅,開了房門就從梅園離開了。

      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應(yīng)對。

      因為她知道即便是拓跋野去大周提親,只要自己的父皇母后不同意,再是好的邦交關(guān)系,那絕不可能讓她遠(yuǎn)嫁的。

      烏恒走進(jìn)來給拓跋野上藥,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主子臉上的神色,自顧自的在哪里說:

      “單于,您跟樂瑤公主說了什么,她方才出去時眼睛可紅了。”

      拓跋野神色微怔:“孤想要跟她在一起,但她不想,眼睛紅的,應(yīng)該是孤。”

      他只覺自己在裴樂瑤的眼里,是輕飄飄的存在,閑暇時光用來打發(fā)時間用的。

      明日一早拓跋野就準(zhǔn)備離開了,入夜時分,他走到了裴樂瑤在王府的居處。

      長歌見單于駕臨,連忙開了房門去告知裴樂瑤,裴樂瑤此刻正在琢磨她的新書。

      一整日了,一個字都沒寫出來,心情極為糟糕:“還是不見了吧。”

      長歌抿了抿唇,轉(zhuǎn)身就撞到了拓跋野身上。

      單于眼神沉郁陰鷙,令屋子里的空氣都寒涼了幾分。

      侍女都退下后,拓跋野走到裴樂瑤的書桌前,啟聲道:“孤今晚就回匈奴了。”

      裴樂瑤抬眸:“不是明日白日走嗎,走夜路總是不好的。”

      這是在跟她鬧脾氣嗎,還要提前走?

      拓跋野淡聲道:“但總歸是要走的,早走晚走都一樣的。”

      裴樂瑤將眼光撇了過去,頓了頓才道:

      “拓跋野,你別這樣。你很好,你的偏心誰都能看見,也......很容易沉淪其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