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5章

      拓跋朔蘭那雙英氣的眉宇此刻滿是女兒家羞慌,連忙將手指縮開:“好,你自己來?!?br/>
      帳篷里,有一股溫熱潮濕的氣流在緩緩流動,似緋色的藤蔓一般,軟綿綿的纏繞在二人身上。

      草原的奶酒酒味不算濃,但后勁卻格外大,此刻酒勁算是上來了。

      兩人類似的酒氣在鼻息間交織起來,那看不見的藤蔓似乎將人纏得更緊了些。

      拓跋朔蘭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珠,心里慌亂如麻,要不算了吧,昨日吃那藥,屬實是自己沖動了,真是不該。

      她低著頭,耳朵紅得滴血。

      眼睛又看著鶴蘭因那雙好看,骨節頃長秀窄白皙的手,不急不慢的解開自己的腰帶。

      手背上青色蔓延的經絡,與指骨的每一寸弧度都是那樣優雅,怪不得能寫一手好字,就連匈奴文字他都寫得一等一的好看。

      鶴蘭因的白玉腰帶掉在地上,他眼神迷醉起來:“你今日這身白色羽毛做的長裙,倒是極為好看?!?br/>
      拓跋朔蘭呼吸有些急促:“扒光了八只丹頂鶴的......毛做的?!?br/>
      鶴蘭因眸色稍凝,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。

      他將上半身的衣服都給脫了個干凈,露出胸膛上猙獰疤痕,坐在了床沿邊:“上藥吧?!?br/>
      拓跋朔蘭又到處去找那藥膏,還看了看酒壇子里面,連鞋子都翻來看了一眼,找了半天沒找到:“丟了......”

      她垂眸時有些喪氣,看來是天意了。

      本來想著用這東西助力一下,就連老天爺都不幫她,大抵與鶴蘭因是沒有什么緣分了。

      鶴蘭因那柔和的五官,此刻似乎染了一抹異常的緋色,慢條斯理的道:“沒關系,傷口會自己長好?!?br/>
      拓跋朔蘭與他面對面對坐在床沿上,相對無言,這氛圍曖昧里透著一絲詭異。

      她逃避似的撿起床榻上鶴蘭因的內衫給他穿上,粉嫩溫熱的指尖劃過他冷白的背脊,傳來一陣酥麻。

      鶴蘭因眸色深入墨潭,潭中被投擲了一塊石頭,掀起漣漪來。

      鶴蘭因按下的她的手臂,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玉頸,俯身吻在她的那鮮紅的唇上。

      他頓了頓,又吻了一下,看了她一眼,眼神更為泛紅迷醉了,將人按在了臥榻上。

      拓跋朔蘭倒在灼熱的帷幔之間,剩下最后一絲理智的提醒道:

      “你看清楚我是誰了,別一會兒哭著鼻子說自己認錯人了。”

      草原上起了濃濃的霧,天上的月被霧氣遮蓋,整個匈奴王庭被掩映在一抹淡淡的晦暗里,沒多少光亮。

      是以當帳篷內燭火熄滅時,整個室內更為昏暗了。

      床榻上只有兩具鮮活的身體緩緩交織,拓跋朔蘭腰間的瓔珞噔的一聲脆響被扔到了地上。

      鶴蘭因是個極少飲酒的人,今日是醉了,但又非徹底醉死。

      可是在酒的催動下,人又不似那樣的清醒。

      他悶聲道:“嗯?!?br/>
      吻落,像天外隕石落入大地之前與空氣相撞起的火苗,激起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灼燙......

      手掌不自覺的握住她那并不柔軟,格外結實有力的細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