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0章

      敢情裴昀這廝送她這地方的宅子是早有預謀啊,什么她想進步了,是太子殿下想了吧?

      寧珊月牽著他的手,朝著自己的新家每一處走去。

      他們一起熟悉著這處奢闊大宅的每一處,順便提了提改裝的點,稍作了調整:

      “將來太子爺悄然出宮跟臣子幽會,便是更方便了,一站即達微臣后院的臥房里。”

      裴昀將寧珊月的主臥調整到了湖邊,說窗戶一推開就能看見湖景,但窗戶一推開也能看見人上岸。

      裴昀無心看這宅子,這宅子本就是他的,沒什么好看的,他道:

      “孤困了,你先帶孤下去休息,有點兒做臣子的眼力見兒。”

      寧珊月睨他一眼:

      “不行,太子殿下不能住我府里。我才回朝,咱們還是低調些。

      我母親問了我好幾遍,說宅子到底是誰送的,就是不信是我買的。”

      “為何不信?”

      “母親說,帝京城東東邊臨湖的宅子早就被皇族的人買光了,

      站高些就能看見宮墻里邊的事情,自然是官宦人家買不到的地段兒。

      就更別說我這種才回京,還沒通過家里關系就能買到這處院子的人,是隨便如何都買不到這種皇宮之外的大宅的。”

      裴昀眸子深了深,攬過她的細腰,隨便找了一間房就走了進去:

      “孤無心聽其他的,你可知孤都憋了三年了。

      寧珊月,不怕孤壞掉嗎?”

      這屋子根本就不是臥房,就是一間用來儲物的房間,堆了不少雜物,坐的地方都沒有。

      寧珊月看著自己腰間的綢帶被解開,心底晃了晃:

      “裴昀,你......你昨日還在朝堂上說為君為官的禮義廉恥,瞧瞧你今日都干起了什么?”

      豈料她的嘴被徹底給堵上。

      朝堂上的太子克己復禮,清冷高貴,儲物間的這野男人卻格外沒羞沒臊,不肯停下,葷話一句一句的接著來。

      半個時辰后,寧珊月氣喘吁吁的從儲物間出來,衣裙生了褶皺,發絲稍有些亂,走了幾步雙腿明顯的有些發軟。

      她不想跟裴昀再說一句話,徑直扶著自己的腰去廚房那邊看看。

      裴昀理好衣衫,不疾不徐的從儲物間走了出來,依舊是一副端方貴公子模樣,跟方才那狼吞虎咽之狀,毫無關系。

      喬遷宴,也就她跟裴昀兩個人,家里的親族,她都是準備往后拖一拖再請的。

      二人喜氣洋洋的過了一過,仿佛是在慶祝愛巢建成時的歡喜。

      直至晚膳后,裴昀才不依不舍的離開,他立在那船頭,一臉冷戾之色:“可真是個不討喜的臣子。”

      寧珊月飲酒后,人有些微醺,身子有些搖晃,不過還是揮了揮手:

      “殿下早些回去,你今日一日就在寧府廝混著了,折子一本都沒看呢。

      臣是忠臣賢臣,做不了半點兒奸臣小人,殿下聽聽勸。”

      裴昀轉身正欲離去時,天空中卻飄起了秋雨,他伸手接了接那寒涼的雨水,一本正經的道:

      “寧大人,這秋雨寒涼,越下越大,孤今晚就不回宮了。”

      寧珊月噘著嘴,微瞪了他一眼,實則心底本就不舍了,提著裙子走到湖岸邊朝他伸了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