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0章

      裴樂瑤在草原上玩兒了大半日,玩兒得累了,躺在草地上就睡著了。

      拓跋野一笑,嘴里此刻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,笑意被夜色撩染了一股淡淡邪氣。

      他起身將她橫抱上馬,下令道:“走吧,回宮。”

      翌日,松年殿。

      烏恒第二日就去給呼延太后告狀去了,作為血脈純正的匈奴人,

      昨日的事情是有些讓呼延太后頭疼,畢竟規矩是規矩,習俗是習俗,她們都遵守幾百年了。

      不過太后還是很為難的看著烏恒:“哎,一回二回嘛,人家樂瑤公主年紀小,你干嘛這么計較。”

      烏恒吹胡子瞪眼,在松年殿跺了跺腳:

      “太后娘娘,單于現如今是被那大周半大小公主迷的五魂三道的,來日什么好東西,單于都得給出去的。

      您是匈奴握有實權的太后,又是單于的親生母親,您不管誰管?

      這都俯首稱臣了,下次咱們匈奴站在大周面前還有什么尊嚴可講?”

      呼延太后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,心煩了起來。

      對上裴樂瑤,她似乎連句重話都講不出口,還挺樂意讓她哄來著。

      這小姑娘,說話做事就是得人開心喜歡。

      完了,自己那兒子肯定就是這么被哄開心,然后讓做什么做什么的。

      但作為太后,也有自己需要去恪守的東西,她依舊很為難的:

      “那哀家能怎么辦,你自己去跟單于說,別來煩哀家!”

      烏恒怒道:“單于要是能聽,臣來找太后您干嘛?”

      呼延太后起身從鳳椅上站起:“哀家得去找樂瑤公主學簪花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
      烏恒罵罵咧咧:

      “單于整日找那半大小公主,太后娘娘您也是,改日臣去尋匈奴大祭司過來,看你們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詛咒!”

      呼延太后在自己的松年殿都坐不住了,擺駕去了萬凰臺。

      裴樂瑤正在宮殿里準備簪花用的物件兒,呼延太后一見了就把方才烏恒說的事情給忘了。

      一心安慰著自己,人家是外地人,不懂匈奴傳統也不打緊,肯定沒什么壞心思。

      幾個時辰后,呼延太后戴著新做的花冠開心的回了自己的松年殿,拓跋野已經在松年殿里等候一會兒了。

      呼延太后拖著鳳袍,冷哼一聲的走過來:

      “昨日你私自帶著樂瑤公主去找大祭司做什么,你們很熟?”

      拓跋野才辦完朝務,就被呼延太后的人叫到了松年殿里,開始一字一句的盤問。

      近來,呼延太后為了單于的婚事,對他的行蹤一直很關心,

      昨日就有探子回了她,說下朝后的一整日都是跟大周公主待在一起的。

      太后并無多少開心,只覺不安,直到烏恒今日來告狀,她更覺不安。

     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樣子,她能不知道?

      拓跋野淺淺咳嗽了幾聲:

      “兒臣之前將公主的姻緣紅繩弄斷了,昨日找大祭司再造一條賠給人家。”

      呼延太后瞪他一眼:“咱們匈奴哪里來的姻緣紅繩這種說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