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6章

      拓跋野高處她許多來,他將自己的額頭低了下去,輕輕印在了裴樂瑤的額頭上,薄唇彎了彎:

      “真的。”

      裴樂瑤的額頭傳來溫熱的觸感,她怔了怔,耳尖滾燙起來。

      屋子里的紅燭層層疊疊堆積,燈芯燒得噼里啪啦作響,跟心深處的鼓動一樣,突然的,作響~

      拓跋野耳朵動了動,眸光落到她胸前,唇角彎了彎:“你心跳加速了,小公主。”

      裴樂瑤喉嚨有些干澀,只覺這屋子里的溫度有些過于高了,本想退后一步,卻被人圈住細腰,往他胸前抵了抵:

      “讓孤多看你幾眼,可好?”就這幾日了,往后說不定都見不到了。

      她居然沒做反抗的,就待在了他潮熱的懷里,竟生出了留戀之感來,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冷梅香氣。

      裴樂瑤內(nèi)心掙扎起來,秀眉緊蹙。

      在理智跟理智不了的邊緣,來回磋磨自己的心。

      拓跋野身影巨大,像一頭猛獸蓋過面前的小白狐。

      小白狐眨眨星光流轉(zhuǎn)的眸子,有些不諳世事,也有些慌里慌張:

      “拓跋野,你還是別看了,我終究是要回帝京的。”

      拓跋野眉心皺了皺,迷離的神色突然被清醒理智給打破。

      他伸出修長的指尖,按了按她那顆丹唇,讓她不要再繼續(xù)說下去,也讓他繼續(xù)沉醉。

      這姿勢足夠曖昧,他巴不得將裴樂瑤揉碎般的蜷在胸膛前,他啞然失笑:

      “孤知道,所以想要多看幾眼。”

      翌日正午,北安王府的另一處院落中,裴樂瑤坐在自己的書房里,將北境官員的折子都理了理,派專人送回了帝京。

      皇后交代給她的事情不算復(fù)雜,但也說了,可以慢慢學(xué)著打理。

      長歌蹲在矮柜處,突然欣喜的道:

      “哎呀,公主的護身符消失一年了,居然被放在了北境。”

      長歌起身走過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裴樂瑤已經(jīng)沒在書房里了,一問侍女,原是去了匈奴單于的院子,說這單于身體不適。

      長歌拿著那護身符找到長楓開始蛐蛐:

      “這單于,人高馬大的,一看就是身子強壯得跟深山里的黑豹子一樣,怎來了北安王府就這般脆弱,還叫喚起來了。”

      長楓抱著長劍,冷嗤一聲:

      “單于定是賊心不死,還想著咱們公主遠嫁匈奴呢。”

      她轉(zhuǎn)念道:“重霄公子不是在北境嗎?”

      長歌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:“你敢摻和這些事兒?算了吧,我想公主自己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
      長楓輕嘆了一句:

      “其實說句真心話,單于文治武功定是在重霄公子之上,待公主有多偏心,咱們也知道。

      我就是怕公主真喜歡上這單于了,一旦回宮跟皇上與皇后娘娘提,皇上跟皇后娘娘不知道多反對。

      到時候,又是好一番鬧騰。”

      長歌與她相互對視了一眼,眸色都有些沉。她拿著護身符走了梅園:“公主,您看!您的護身符找到了。”

      裴樂瑤正在屋子里給拓跋野說昨晚寫故事那事兒,轉(zhuǎn)頭一看,立馬就起了身:“

      這護身符消失一年了,你在哪兒找到的?”

      拓跋野坐在寬椅上,順著裴樂瑤的身影看了過去,眸色深了深,不過沒說什么。

      烏恒說話向來不過腦子,大咧咧的道:“這不是匈奴大閼氏的金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