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4章

      裴琰走到她身邊蹲下,端了端那酒瓶子,發現都空了。

      他放在鼻尖嗅了嗅,連忙皺眉:“喝這么烈的酒,整得跟要了她,像赴身火海一般的難受。”

      他有那么讓女人難接受嗎,是不夠富還是不夠貴,還是皮相差了去?

      “江云嬈,你醒醒。”

      三皇子站了起來,垂睨著她。

      可叫了好幾遍,江云嬈都迷迷糊糊的。

      裴琰還走入她屋子里給她倒了一杯清茶來,江云嬈喝了幾口,人已經暈醉,半睜著眼:

      “三皇子,您......有何吩咐?”

      裴琰見她如此不清醒,這里又吹著風,便將人橫抱起放去她的床上,將被子給她拉了過來。

      裴琰朝外走了幾步:“歸冥,去吩咐廚房熬一碗醒酒湯來。”

      半個時辰后,醒酒湯端來給江云嬈灌下,面頰緋紅的她抬眸看著裴琰:

      “殿下,這么晚了來找我,是今夜需要奴婢侍寢了嗎?”

      裴琰單手放在腰后,薄唇上勾,一副勝利者的表情看著她:“不抵抗了,想通了?”

      她只不過是幾日未得裴琰庇佑,日子便有天差地別,她自是明白這其中道理的。

     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作為奴婢,她都得受著。

      她的骨頭也不是很硬,日子過得過于窘迫,的確也受不了。

      江云嬈身子懶懶靠在床頭,低聲道:“那今夜過后,殿下準備如何安置我這個在主母嫁進來之前的人呢?”

      裴琰漆色的眸瞇了瞇:

      “給你貴妾的名分,僅在正妃與側妃之下,其余妾室位分之上。

      你欠下的所有銀子,一筆勾銷。”

      江云嬈身上的酒意尚未完全散去,常言道酒壯慫人膽。她半閉著眼,語速有些緩慢:

      “我可以不要名分嗎,我能住在外面嗎?”

      裴琰瞳孔縮了縮,語氣夾帶著不可置信與慍怒:

      “你說什么,你要做外室?”

      外室,都不算是名分,女子的一切都無法。

      就連生下的孩子,都是無法入皇族族譜的。

      江云嬈低頭,開始解自己腰間的絲帶,朝他懶懶扔了過去,絲帶剛好就墜落在裴琰的腳背上。

      美人秾麗嬌媚的姿色,在酒氣的縈繞之下,倒是更顯嫵媚與風情了,宛若人間尤物。

      裴琰看著她將一件一件的衣衫扔地上,脫得只剩下最后一件時,他喝道:“夠了!”

      江云嬈停了手,側眸看著他:“怎么了殿下,外室的這個要求對你來說也很高嗎?”

      她想避禍,住在外邊,至少不引人注目。

      等裴琰來的次數少了以后,她便悄悄遁了去。

      錢她都不想還了,她要自由。

      裴琰知道江云嬈身體可以隨時屈服,但她的心是堅硬的。

      這個嬌媚溫婉,靈氣歡脫的女子,實則有一顆非常堅韌的心。

      江云嬈黑亮的烏眸暈開一層水汽,語聲有些嘲諷的道:

      “或者,殿下能給我什么?是一直的寵愛與庇佑,還是暫時的歡愉,金錢,還是什么?”

      裴琰神色清冷晦暗下來,籠罩著一團暗云:“你想要什么,你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