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5章

      江云嬈沒有辦法,又只好坐了回去,微微抬起臉讓裴琰給她上藥。

      “這消腫的膏藥里加了一些薄荷,臉上會有涼快的感覺。”裴琰一邊給她抹一邊道,語聲平和了下來。

      江云嬈不再說話,霞月般的燦麗面容上多了幾分隱忍與委屈,眼角有些微微泛紅,不過并未落淚。

      裴琰見了眉心有些深鎖起來:“這樣的事情,以后不會發(fā)生了。你是我身邊的人,我不會再讓旁人動你。”

      上完藥后,裴琰給她夾菜,江云嬈默默吃著,卻沒多少胃口。

      她似乎都沒想明白,自己怎么就從江南來了帝京城,又入了三皇子府。

      她還是想過回從前那個自由自在的日子,不用給人行禮,不用看人臉色的日子。

      裴琰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背,江云嬈驚了驚:“殿下,您這是要做什么?”

      裴琰寬大的手掌將她柔軟嬌小的手控制在掌心之間:“你以后好好待在我們身邊,旁的不要多想,聽見沒有江云嬈?”

      她不敢強(qiáng)硬反抗,可又覺得,她與裴琰這樣有些怪怪的。

      說是純粹的主仆吧,裴琰方才著實(shí)沒有必要為了自己去跟自己的未婚妻杠上;

      說是有什么男女之情吧,又不像,皇子愛上一個與其地位懸殊的丫鬟,是要不顧自己的聯(lián)姻,也不顧什么尊卑了嗎?

      總之,有些怪怪的。江云嬈此刻想得很清楚,她絕不能愛上一個會有一群女人的男人。

      裴琰再是偏寵自己,她也不會動心分毫。

      他頂多是對自己有些興趣,一段時日也就過去了。

      江云嬈眉眼溫婉卻也透著一股疏離,低聲說著:

      “魏家小姐是殿下的未婚妻,是您將來的妻子,我只是一個丫鬟,殿下不用這樣的,我不會覺得委屈。”

      她只是覺得自己倒霉罷了,最近倒霉的事情還有點(diǎn)多,陷害自己險些毀容的兇手還沒找到證據(jù)呢。

      裴琰將手上的筷子放了下來,身子向后靠去,鋒利的眉骨沉了沉未再說什么。

      但對她,總是會流露幾分溫柔與偏袒的。

      可裴琰也察覺出來了,她在裝傻,在逃避。

      裴琰抿了一口薄酒,警醒的說了一句:

      “江云嬈,不要以為自己受了一些委屈就有私逃出府的想法。

      奴才私逃,捉回來便是亂棍打死,你還有欠條在我手里呢。”

      江云嬈側(cè)眸氣呼呼的看了他一眼:“我不走,我怎么走啊,我欠那么多錢。”

      裴琰掐住她下巴:“與其冒險遁走,不如好好抱住我這棵大樹,你說呢?”

      他見江云嬈那微張的粉色蜜唇微翹,可愛中帶有一絲蠱惑來,裴琰忽的黑眸深了深。

      這間屋子里沒人,他呼吸陡然,俯身前傾,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。

      忽的,除夕那晚江云嬈醉酒時,與他接吻時的畫面飄入腦海。

      江云嬈悶聲一聲,本能的想要逃,卻被裴琰一把摟入懷中,語氣強(qiáng)勢威儀,不容反抗:“躲什么?不準(zhǔn)躲。”

      她被恐嚇了一聲后,身子便放棄了掙扎。

      裴琰完全是在啃食她,那深吻強(qiáng)勢霸道,蠻橫不講理,要將她拆骨入腹般的狠絕。

      裴琰總覺得,她雖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但這副機(jī)警模樣的女子,腦子轉(zhuǎn)快了,很容易被她給溜走。

      他勢必要牢牢抓緊她,得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