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時候可以,現在沒有理由不行。” 顏熙呆呆看著他,眼淚無聲的流著。 手臂上抽血的位置,還在隱隱作痛,且越來越痛。 她可能是出現了幻覺,她怎么好像聽到周聿深責罵她不愛惜自己,她的血型稀有,一定要保護好自己。 【過馬路要看車,有你這樣沖的嗎?下次你別動,等我過去。】 【以后別進廚房了,手割破了怎么辦?家里那么多傭人,用得著你做飯嗎?】 【把家里那些帶尖角的都改造一下,要么扔掉。熙熙這個笨蛋,走個路都能摔著自己,免得她撞到流血。】 …… 其實他也保護過她的。 只是現在,他也可以不眨眼的看著她的血源源不斷的流出去。 再次來到醫院,換了個醫生來給她抽血。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沒動,醫生撩起她袖子,看到她臂彎處的針孔和淤青,頓了頓。 站在旁邊的周聿深面色不動,心口卻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,有點疼,但可以忽略不計。 她只是皮膚嫩的點,拔針的時候不乖乖聽醫生的囑咐摁住針口,才會變成這樣。 明明可以好好的,她非要把自己弄得可憐兮兮。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,為了躲避她本就該承擔的責任。 醫生換了只手,右手也有,只是淡一點,看著沒那么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