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下手里的動作，轉過臉，與她目光相對。

    沈熙看著他的眼睛，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，她總感覺他跟之前還是有點不太一樣了。

    即便他此刻的表情還是溫和的。

    沈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，反問：“你的記憶完全恢復了？”

    周聿深淡淡一笑，“我本來不就已經記起了很多事嗎？鄭封跟你說過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熙：“【記憶橡皮擦】。”

    周聿深：“會有副作用，對吧？”

    沈熙沉吟了片刻，還是說：“之前你昏睡的時候，我在你耳邊說過話，你有沒有影響？”

    周聿深仍然不回答，“無論我的記憶是不是完全恢復，我對你是不變的。”

    沈熙：“你完全恢復了，對不對？你已經想起了所有的事情，你也記起了你其實根本就不愛我這件事，對吧？你已經完完全全的想起來了。”

    沈熙十分的篤定，“既然都已經想起來了，就不要再演戲了。現在，我們好像也能談一下關于小翼，關于之后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周聿深可能是吃多了一點，這會胃有些不舒服。

    他的偽裝可以逃過所有人的眼睛，卻唯獨很難蒙蔽沈熙的眼睛。

    沈熙對周聿深這個人太了解了，喜歡他的時候，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，他的喜怒哀樂，她全部都看在眼里，放在心上。記住他開心的時候是什么樣，生氣的時候是因為什么，難過又是如何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的細微變化，她當然能看出來。

    周聿深嘆了口氣，揉了揉有些難受的胃，“你弄錯了一件事。不管我有沒有完全記起以前的事情，我所做的決定都是一樣的。小翼是我的兒子，你是我的老婆，不管是五年前，還是五年后，從來就沒有改變過。”

    “五年前，我有答應過你離婚嗎？五年前，我是不是也已經同意你生下孩子？”

    聽到這一番話，沈熙在心里說了聲果然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，心里的失落感，讓她很難忽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