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舅母還是去了,雨天路滑,她連人帶馬車,都摔到山溝里。” 席述不禁“啊”一聲,顧蓉蓉心頭也一沉。 “自那之后,舅舅就開始變了,神魂皆不在,如同一個行走的死人。” 徐川霖苦笑:“怎么可能不變呢?所有人都變了。” 席述張張嘴,卻不知如何安慰,看顧蓉蓉一眼,緩緩低下頭。 顧蓉蓉也抿唇不語,現在她的身份,沒辦法多說一句。 沉默中回到徐府,剛一下馬車,迎面看到徐定山從府里出來。 “你們回來了,你外公情況如何?” 徐川霖對他依舊冷淡:“還好,大夫說可以治。” 徐定山想笑,又想到自己的夫人,笑容多為苦澀:“那就好,太好了。” 他拱拱手,對席述道:“那就有勞大夫,有任何需要,只管說。” “大夫辛苦,請先回院子休息吧。” 這是要支開他們,人家父子有話說。 顧蓉蓉和席述識趣走開。 但說話聲還是高一聲低一聲傳來,隨后就是徐川霖帶火氣的聲音。 “這事與你無關,我會自己看著處理。” “長寧王……”徐定山聲音微揚,后面的又低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