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當家,小人實在受不住了,許公子對我們非打則罵,若是小人們做錯了,受罰也是應該,但他是下死手啊。” 說罷,小廝把衣服袖子擼起來。 身上傷痕交錯,新的舊的,青的紫的,帶血的結痂的,什么樣的都有,看得人觸目驚心。 二當家被刺得眼睛疼,雙手不自覺握緊,不可置信道:“這……這是他打的?” “小人不敢撒謊,這是自從小人被安排到院子里來以后所受的傷。” “小人自進入漕幫,這么多年,都沒有這段時間挨的打多。” “二當家,救救小人,讓小人回幫里干活吧!” 他們連水手都不是,是最底層的,只是小廝。 他們沒資格挑三揀四,能活著有地方吃口飯就不錯,哪里還敢要求二當家為他們作主,處置誰,只求能換個地方干活。 二當家臉上火辣辣,當著冷星赫的面,他感到無比難堪。 方才他還信誓旦旦,說許磊心不壞,心不壞會這樣打人嗎?打的是比他弱小的人,毫無還手之力的人。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? 二當家心如刀狡,也無比自責。 他覺得,這些都是因為當初把弟弟丟了,沒有把弟弟教好的緣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