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員外胸口起伏,張嘴吐出一口血,絲縷的疼迅速翻涌,比方才強烈數倍。 “想好了就回答,不回答就死,也沒什么關系。” 李員外:“……” “我……”又一口血。 死亡的恐懼還是占了上風,刺目的紅嚇破了他的膽。 “她是什么人,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她很有本事,手下有人,而且還有靠山。” “之前有幾個與我作對的小酒莊,都是她出手收拾的,我和她提過之后,沒多久就消失了,我就知道,她厲害得很。” “你的酒,酒方,有沒有給過她?” “給過,”李員外如實說,“不敢不給,她要什么,我就給什么,要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” 李員外神色痛苦,語氣充滿悔恨:“我真的……有時候也不是有意,而是實在沒有辦法,我惹不起……” “打住吧,”顧蓉蓉不耐煩打斷,“這種鬼話,你就不必在我面前說了。” “有的人是人,有的人是披著人皮的畜牲,而你,都不是。” “說是畜牲,畜牲都委屈。” 顧蓉蓉手指輕叩桌子:“想活命,就把關于絲錦的,一五一十都說出來,與她相關的,無論事情大小。” “否則……” 她細長手指下嗚嗚有聲,一下一下,像是催命號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