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述壓低聲音:“方才他們門前來了個傷者,渾身是血。” 原來如此,顧蓉蓉看一眼老宰輔,瞧瞧,這文官就是差一些。 血稍微多點,就嚇著了。 顧蓉蓉安撫道:“別太往心里去,有的人就是天生暈血,見不得血腥,這不算什么。” 本是好話,可這安慰“弱者”的話,讓老宰輔不樂意了。 老宰輔眼睛一瞪:“我哪里有那么脆弱?也不是那個見不得什么死傷的人,老夫年輕的時候也去過災區賑災,也見過砍頭。” 顧蓉蓉暗自好笑,這老頭兒真是一點不肯服輸。 “那您臉色那么難看做什么?” 顧蓉蓉也不想打擊他,實在好奇。 老宰輔咬牙,瞪一眼席述:“你說!” 席述無奈,怎么好像是他的錯一樣? 席述清清嗓子,壓你聲音:“若是一般的傷,也就罷了,實在是因為這人死得不正常。” “怎么個不正常法?” “她的心被人挖走了。” 顧蓉蓉神色一凜:“什么?” 冷星赫也道:“挖心?” 老宰輔的臉色更難看幾分。 “我去那邊緩緩,”老宰輔說罷,走到路邊去,扶著大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