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宰輔輕嘆一聲:“我那有樣東西,讓慢慢去拿來。” 老宰輔的東西,還在住處,沒有在漕幫,他們回去太浪費時間,干脆讓冷慢慢去取。 “在我房間枕頭旁邊的小盒子時,有個錦袋,上面繡著個席字,把它取來。” 冷慢慢領命而去。 老宰輔回頭看一眼席述所在的院子,長嘆一口氣。 “我在離開席家的時候,席老頭兒讓我帶上述兒,我起初的確以為,他是擔心我的身體,讓孫子跟著我,方便照料,又能讓述兒漲漲見識。” “行醫者,走萬里路,見多病例,見多草藥,比困在醫館里要強,當年席老頭兒也是這么做的,他兒子,就是述兒的爹,也是十幾歲就出門游歷。” “臨行時,席老頭兒給我一個錦袋,還是縫死了的,他說,述兒頑劣,不好管教,讓我多費心,還說如果遇見什么難解的事,就把錦袋打開看看。” “老東西一輩子跟狐貍一樣,我當時沒有多想,也沒覺得述兒頑劣,以為他是自謙,或者是裝的什么銀票之類,以這種說法給我,怕我不要。” “如今看來,怕是我想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