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舟心頭一熱,張張嘴想問顧蓉蓉是什么人,怎么稱呼,但又忍住。 問什么呢?問也只會害了人家。 他跪地上叩幾個響頭,所有的一切,都盡在這里面。 叩罷,他起身,大步離去,再沒回頭。 顧蓉蓉眼神中閃過幾分贊賞,有勇有謀有擔當,能伸能忍,是個不錯的人。 顧蓉蓉收回目光,看著路母:“你說你要去自首?” “是,我一定會去的,真的!” “既然這樣,那不如我送你去。” “不,不,不用了,不勞您費心了……” “不麻煩,”顧蓉蓉手指撫著刀尖,“你走街串巷的都不嫌麻煩,我嫌什么。” “這樣吧,先寫點東西,來。” 顧蓉蓉到里屋,點了燈,讓路母寫下一份自供罪狀。 她寫完,就輪到路鳴寫。 剛要伸手拿筆,顧蓉蓉刀尖壓住他的手:“用左手。” 路鳴就算不情愿,也不得不照做。 做左手寫下自供罪狀,又按顧蓉蓉說的,雙手按下手印。 顧蓉蓉拿出那張信紙對照,果然,這次的筆跡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