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經不是陳最了,從今以后,再沒有陳最,只有陳宗辭了。 陳宗辭抽了一口,夾著煙的手便垂在身側,問:“為什么來這里?” 周稚京沉默,她的喉嚨像是被堵住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 煙霧在黑暗中一點點侵襲過來,將她完全籠罩。 就像陳宗辭這個人。 無孔不入,鉆進她的世界,將她的生活撕扯的分崩離析。 從避暑山莊那一夜開始,他就成了她的夢魘,她極力想要掙脫,拼盡全力,甚至不擇手段。 最終仍成為他的囚徒。 陳宗辭慢慢抽著煙,他好像能看到周稚京平靜沒有波瀾的面容。 這世上應該沒有比她心腸更硬的人。 這間屋子,困不住她,唯獨只能把他自己困住。 煙頭落地,橘色的火光被踩滅在鞋底,兩人頃刻間沒入了更深的黑暗里。 周稚京的背脊貼住了墻壁。 冰涼的嘴唇覆蓋下來,將她一寸一寸的吞沒。 錯亂的呼吸交織在一起,被夜色掩蓋,變得隱秘又旖旎。 他們第一次親吻是在一個假日的午后。 桌子上散著數不清的試卷,陳只奮筆疾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