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稚京提著裙子上車,盡量放緩自己的動作,輕輕落座,絕不吵到他。 車門拉上,中間的擋板升起,這后面就儼然成了私密空間。 司機開車的技術很好,車子沒有任何波動,長久的勻速行駛,恍惚的讓人以為車子沒動。 兩邊的簾子拉著,只落進來稀稀拉拉的光線。 周稚京始終端正坐著,那只剪斷的腕表還在她包里放著,她猶疑不決,是否該將其歸還。 “渴。” 周稚京立馬找水,看了一圈,愣是沒找到。 她扭過頭,陳宗辭正看著她,一只手撐著頭,看起來醉意有點上頭,眼神不似剛才鋒利,卻也深的讓人看不到底。 周稚京喉嚨無辜干澀,說話都有些磨嗓子,應當也是喝酒后遺癥,“沒有水,陳總。” “叫哥哥。”他漫不經心的糾正,語調平平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 周稚京緊抿了唇,說:“我沒有哥哥,也不習慣叫人哥哥,陳總。” “沒有嗎?” “是的。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小孩。” 陳宗辭幽深的目光長久盯著她。 酒精總是會放大人的情緒,周稚京想著那根被絞斷的表帶,價格不菲,比她的頭發貴。 “你很像一個人。”周稚京在情緒驅動下,說出這幾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