鏡子里的他,沒有任何表情。 水流迅速的將流出來的血水沖走。 周稚京正好看到這一幕,驚道:“你……” 驚的連敬語都不帶了。 他洗完手,抽了幾張紙巾擦手,側過身,一只手握住水池,撐住自己的身體,回答她:“可以。” 他的神情冷淡。 許是環境的問題,周稚京覺得他身上有種濃烈的厭世感,仿佛對一切都無所謂,眼底流露出的寒意,將人拒之千里。 他說完這兩個字,就自顧出去了。 他的背脊仍是挺拔的,可背影透著一種支離破碎的感覺。 周稚京心里仿佛被扎進了一根針,剎那間,疼的入心。 她咬了咬牙。 將吊瓶掛回去,又出去叫了護士進來。 護士輕聲細語說著話,周稚京一句也聽不懂,只站在旁邊看著她給陳宗辭扎針。 周稚京偷偷窺伺了陳宗辭一眼,他的眉目平順,拉聳著眼簾,面上一點兒表情波動都沒有。 冷的讓人不敢靠近。 護士出去之后,這病房里就只剩下無盡的安靜。 直到迪迪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