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稚京只感覺頭皮刺痛。 “七十二分鐘。”他們在車里的時間。 周稚京咬著唇,頭皮疼的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。 陳宗辭松手的那一刻,周稚京像是被斬斷了脛骨,整個人順著門板往下。 她下意識抓住他的褲腿,最終沒有像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,就只是蹲著。 陳宗辭垂眼看著她,倏地一笑,扯開她的手,說:“我倒要看看,你究竟有多喜歡他。” 他蹲下來,與她視線齊平,“能不能喜歡到為他舍棄一切。” 周稚京一怔。 他站起來,轉身的瞬間,周稚京一把揪住他的衣擺,慌張的問:“你要干什么?” 陳宗辭漫不經心的回:“不知道。” 他沒有扯開她的手,只是自顧自的往樓下走。 周稚京抓著不放,人跟著他走,但他走的快,周稚京一腳踏空,整個人直接摔到了四樓到五樓的平臺上,陳宗辭的衣擺,也從她手心抽離。 陳宗辭無動于衷的從她身側走過。 周稚京咬著牙,拽起手里的包,直接朝著他砸過去。 力氣不夠,沒砸到,包落在他腳下,被他無情的踩過。 最后,周稚京如泄了氣的皮球,抵在地上的手用力握成拳頭,指尖擦過地面的疼痛,讓她無比的憎惡。 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