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你的生命有可能已經進入倒計時，你再說謊討好我真的沒必要。”她轉頭，不再看宋津南。

    “此時此刻，什么恩怨，愛與不愛已經不重要了。我如果死在這里，最大的遺憾是沒能見我媽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死在這里，我此生最大的遺憾是，沒能與你過幾天太平日子。”宋津南慢悠悠開口，“江蔚書這些年頂著我深愛女人的名分，遭到了多少算計。有來自我母親的，也有來自生意場對頭的。”

    喬晚聽得一怔。

    這是她所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“你對江蔚書好，江蔚書愛你，才心甘情愿承擔這一切。”

    這是她能想到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錯。”宋津南把她的臉扳過來，“我出錢，江蔚書做事，很公平。”

    “沒有愛嗎？”她不甘心地問。

    “我對江蔚書沒有。”宋津南線條分明的臉龐上全是決絕。

    “她家境不好，父親和弟弟有遺傳病，每月都需要高額的醫藥費才能續命。這六年，她死心塌地為我效力，也在我這里得到了幾輩子賺不到的錢。只是后來她的心思跑偏，有了不該有的念想。”

    喬晚自然知道這個所謂的“念想”是什么，唇角彎出個嘲諷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她一次次挑釁我，也是你授意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宋津南眸底閃爍著愧疚，“前兩年一直想逼你主動離開。只是沒想到，你的忍耐超出了我的預期。”

    “前兩年，我每天都在盼著你能甩我一張離婚協議書。卻不知道，你也在暗戳戳等我主動離開。”

    “周世宏盯得緊，我真要強行離婚，會給宋氏招來禍患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兒，扎在喬晚心口那根叫“江蔚書”的刺兒忽然不再鋒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