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如今立即派人去查看文聘云的尸體，從而了解到這位大夫確實是被人近距離刺死的。

    兇器應該是一把細長的匕首，刺入的角度非常精準，直接刺入了肝臟，而且兇手又轉動了匕首，直接將文聘云的內臟攪爛了，人是當場死的。

    “他都已經(jīng)離開南京了，但是手下竟然還有人？”

    方如今感到后背一陣寒意。

    不過話說回來，真的以為文聘云一死，就再也沒有希望了？

    未必！

    有些痕跡是不能完全抹除的。

    晨霧未散，南京城的石板路上還泛著濕漉漉的水光。

    戴建業(yè)蹲在巷口的早點攤前，手里捏著一根油條，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對面那棟灰白色的洋樓公寓。

    洋樓二層的窗戶緊閉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。

    但戴建業(yè)知道，那個日本特工——化名“李文彬”的商社職員，就住在里面。

    “老板，再來碗豆?jié){。”戴建業(yè)低聲說道，眼睛依舊盯著洋樓的方向。

    早點攤老板應了一聲，舀了一勺熱騰騰的豆?jié){倒進碗里。

    戴建業(yè)接過碗，假裝漫不經(jīng)心地喝了一口，余光卻瞥見洋樓公寓的單元門開了。

    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，手里提著一個公文包，步伐穩(wěn)健，神情自然。

    戴建業(yè)瞇了瞇眼，確認這就是他們盯了一整晚的目標——李文彬。

    戴建業(yè)放下碗，抹了抹嘴，站起身跟了上去，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清晨的街道。

    前方，李文彬走得并不快，偶爾還會停下來看看路邊的攤販，與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并無兩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