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帆寂坐穩身,他又何嘗聽不出,她是在保他,內心升起復雜之情。
車子行駛大約兩三里,葉千寧坐起身子,抬手掀開簾子看向前面,人不少。
“你是殺了人家父母?”放下簾子葉千寧忍不住問。
后方有人還未追上來,前方還有人圍堵,這樣的手段攔截一個人,很不簡單。
“取了他們一樣東西。”千帆寂道。
“是什么?”
千帆寂絲毫沒有隱藏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。
葉千寧拿起了翻看,這些時日在學宮她也學了不少繁體,大致也都認識了,是一本記載信件的冊子。
冊子記載是似乎不是北黎的,而是東巶的事情,似乎中間還出現了北黎官員。
她懂了,通敵賣國的罪證。
之前她查過千帆寂的家族,他的父親千輔以前是北黎宰相,后來因被懷疑通敵賣國,當時若不是千輔和大禪寺有關聯。
被指認通敵賣國,千家一門都會被流放,最終千輔自請辭去了宰相的職位入了佛家外門。
大禪寺出面才保得千家一門上下。
千帆寂比任何文人都出色,因為千家案底,他入官是尚書,到現在依舊是尚書。
朝政極少參與,手也沒有兵權,所以他才很清閑,偶爾去婁山學宮去教學。
這本冊子記錄著當時東巶和朝中官員私自通信的記錄,難怪千帆寂要搶。
誰愿意自己一門背負著通敵賣國的名聲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