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性命做賭注

          西流淵想到那日的談話,白皙的手指習慣性的磨砂著扳指,功高蓋主,身為帝王都不得不防。

          自古都無例外,身為朝臣訓不服也無需留著。

          優柔寡斷只會讓江山不穩。

          皇權之中沒有誰的手是干凈的,想要登峰造極死人不可避免。

          心善只能是魚肉。

          葉千寧不愿和西郾合作,不愿成為魚肉被宰割,但身處之外真就能高枕無憂了嗎。

          她手中握著那么多舉世無雙的東西,西郾不可能任由那些東西流入其他國家。

          一個沒有國籍的家族想要在四國之中過活,談何容易,如果她能平穩在四國之中的立場能保得一時平安。

          但她有任何一點想要依附任何一個國家的心思,那么得不到國家不會手下留情。

          西郾也不例外。

          在四國之中,唯有西郾能擋住的那些人,可她卻不愿。

          天下之間想要權衡利弊終不會長久。

          西流淵有時候覺得她聰明,又有時候覺得她的做法很愚蠢。

          此番她入北黎,幾國之中包括江湖都不會安穩。

          若說因為十年前的事葉千寧想要報復北黎,他不覺得奇怪,但是事先在江湖上鬧出這般風波,再入北黎,世人的目光轉向了北黎,但她也成眾矢之的,想要脫身不可能了。

          單單是要報復北黎做到如此?

          葉千寧不會蠢笨至此,但若不是,還會有什么理由讓她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?

          西流淵看不透也猜不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