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打開新世界的大門，

    王小飛開始留意，瘦猴和其他工位。

    果然，一些端倪浮出水面。

    瘦猴每隔十來張，就抽一張邊角料擱在抽斗里。

    這么算下來，一天下來，不得三四十張？

    還有好幾個，也都有可疑的動作。

    以前不明白，現在王小飛心里明鏡一樣。

    原來，真的有很多人在掙外快！

    一轉眼，“叮鈴鈴”的下班鈴聲響起。

    創新廠的工人干部，都收拾好了，一起下班。

    王小飛看見，瘦猴把一摞邊角料，

    先是折疊成長條，再悄悄塞進褲管，

    然后大模大樣的，離開車間。

    王小飛舔了舔嘴唇，在后面跟著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廠門口有保衛科的門衛，

    他們的眼睛就像貓頭鷹，老毒辣了。

    然而，瘦猴跟工友有說有笑出門時，

    門衛就像空氣一樣，居然視而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