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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第278章 杜仙執(zhí)

          李載剛一走,蕭若溪從屏風(fēng)后走出。
      “丫頭,這么快就回來了?”
      “洛陽城外的情況已經(jīng)很明朗了,李載還是有實力的,晉王殘部被收拾干凈只是時間問題,我擔(dān)心王兄,所以找借口帶著人回到了洛陽附近。”
      絕美道姑來到剛才李載坐過的位置坐下。
      蕭龍衍瞇起雙眼,“你說,李載可信嗎?”
      “王兄指的是什么?裴術(shù)的背叛?還是他想與王兄聯(lián)手?”
      “都有!”此時的蕭龍衍也有些摸不準,畢竟好端端的,裴術(shù)突然背叛李載這事兒還是有些讓人不敢相信,盡管聽起來合理,但這未必就不會是李載下的套。
      絕美道姑端起茶盞抿上一口。
      “裴術(shù)這個人,不好說,當(dāng)年王兄不是和他打過交道嗎?”
      “是啊,我說此人是先帝養(yǎng)的狗,這話一點不假。”
      蕭若溪繼續(xù)說道:“多年牢獄,未必不會有變化,不過,保險起見,王兄還是再看看。”
      “這是自然,可本王那兩萬靈駒……”一提起這個,蕭龍衍就立刻陰沉下臉,氣不打一處來。
      此時,蕭若溪卻是神態(tài)自若,“王兄何必憂慮,這兩萬靈駒可不是什么小數(shù)目,既然王兄已經(jīng)和當(dāng)今陛下達成約定,自然有辦法討回來。”
      聽聞此言,蕭龍衍臉上浮現(xiàn)一抹詫異。
      “溪兒怎么知道本王見過陛下了?”
      “猜的,王兄想要入京都這盤棋局,自然要找合作之人,以王兄的性情,既想取代李載,自然要找到李載的敵人。”
      蕭龍衍笑了笑,“溪兒只醉心于修行,果真是可惜了。”
      “王兄,人各有志,你所求,非我所愿,不過……天道院既是窮途末路,凌霄閣未必不可取而代之。”
      蕭龍衍稍加思索,但注意力還是回到了李載身上,“這李載,好歹京都一國之相,偏偏來本王面前示弱求和,這孫子,心思太壞了。”
      絕美道姑稍加思索,“的確,他不過是剛回京,就能輕易將晉王四散天下的兵馬解決,怎么可能因為裴術(shù)就如此失態(tài)?想來這是要給王兄挖坑。”
      “裴術(shù)說不定真是個意外,他會因此和本王合謀,也說得過去,如果裴術(shù)背叛是真,再加上姬家如今的隱隱有取代李家之勢,李載說不定真的想和本王聯(lián)手,只是以本王對他的了解,他確實可能別有目的。”
      蕭若溪搖了搖頭,“如今的京都勢力,不是盯著姬家,就是盯著李載和王兄,這樣想來,他今日大張旗鼓過來,就是告訴天下人,王兄已經(jīng)和他是一條船上之人。”
      蕭龍衍倒吸一口涼氣,“哼!這孫子,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!真是陰險!這是想讓京都勢力都認為本王已經(jīng)和他沆瀣一氣,畢竟還有之前聯(lián)手對付顧明章的事兒在,多半還是有人會警惕本王的。”
      ……
      此刻,剛離開蜀王府的李載坐在馬車上,哼起了小調(diào)。
      “相國似乎心情很不錯啊。”
      李載看向這位突然出現(xiàn)在馬車之上的白衣老者,隨即回禮。
      “能見到前輩,心情自是不錯。”
      白衣老者須臾皆白,看起來一副仙風(fēng)道骨的模樣,實際上又沒什么架子,抓起馬車上的水果自顧自吃了起來。
      “這荔枝,從江南運來還如此新鮮,老夫還真是有口福。”
      從照面的第一眼,李載就認出此人乃是自己老丈人麾下的那位隱世強者。
      杜仙執(zhí),一個很出名的老騙子,曾經(jīng)還騙過無雙城那位劍神。
      不過那些不重要,此人乃是姬家姐弟修行上的師父,實力深不可測。
      “前輩若是喜歡,回頭我命人送些到青州王府。”
      “你怎么知道老夫是青州王府的人?就不怕猜錯了?”
      白發(fā)老人嘴角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      “錯不了,昨日先生從青州王府出來之后去了水云雅舍,找了個十六歲的姑娘……”
      話還沒說完,白發(fā)老人繃不住了,一把攔住李載,“別胡說八道!老夫只是去聽曲兒的!”
      “那是自然,水云雅舍內(nèi),可沒有那種皮肉生意。”
      聽聞此言,白發(fā)老者認真打量起眼前少年,眼神越發(fā)深邃,“不愧是那老東西看中的后生,果然也是一只小狐貍,這是老早就盯上老夫了是吧?”
      “以前輩的實力,想要瞞過在下的眼線自然沒什么問題,不過我那位老丈人卻是沒想瞞著我。”
      “哼!知道你還去和蕭龍衍那小子眉來眼去?”
      聽到這話,李載皺起眉頭,“前輩用詞怕是不妥,什么叫眉來眼去?”
      “可不是嗎?你們一道回京,此刻又急匆匆趕來見他,難不成真信了京都那些謠言?”
      李載笑了笑,“我知岳丈大人,岳丈大人知我,所以先生不必有疑慮,我不會蠢到自毀根基,而且……我待雪兒是真心的。”
      聽到這話,白發(fā)老者這才神色舒緩,“老夫姓杜,你可稱一聲杜先生。”
      “杜先生好。”
      “行了,去天道院,隨老夫看一出好戲。”
      “哦?岳丈大人這是準備對晉王動手了?”
      杜先生一邊剝荔枝,一邊慢悠悠說道:“說來還是你小子有損招,你不是讓手下人來天道院外圍誦讀初代院長的理念嗎?到今天,已經(jīng)有不少繳械投降了,如今蕭庭均被圍在天道院內(nèi),大陣加護,跑也跑不掉,他們準備攻打皇城的計劃自然也已夭折。”
      “那就甕中捉鱉!不過近來我不是那么方便露面……”
      “那就換一輛馬車。”
      說完,杜仙執(zhí)帶著李載偷偷上了跟在身后的姬家馬車,跟隨杜先生前往了天道院。
      也是時候,和晉王做個了斷。
      走之前,李載讓自己的護衛(wèi)回去通知蕭心兒,讓她將沐雪清偷偷帶來。
      既然今日是晉王的最后時刻,自然要把那位沐雪清也叫上,說不定還能幫上一些忙。
      在洛陽城,天道院就像是一處學(xué)堂,剛到街角就已經(jīng)感覺到了重重封鎖。
      周圍的百姓已經(jīng)被遣散,整個天道院四周,有修行者高手留下的限制大陣將整個天道院圍在其中。
      就像是修行者斗法時使用的結(jié)界禁制,只不過是加大版,顯然自己那位岳父大人做事還是挺有章法,已經(jīng)考慮到可能發(fā)生的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