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自然不會(huì)如此輕而易舉地離去，她不甘心地往前邁進(jìn)了一步，問：“皇帝，皇后服侍你多年，有些事情做的興許是不好，可這也不能否認(rèn)了這些年里她的努力，她是真心想當(dāng)好你的正妻，一日夫妻百日恩，你為何偏要如此狠心？”

    裴珺嗤笑一聲：“兒臣狠心？若兒臣真的狠心，早在昭貴人失了她的孩子后，就該廢了她的皇后之位！”

    太后抬高了音量，說：“你以為廢后如此輕易？你收回了皇后的鳳印，和直接廢了她有什么區(qū)別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有，她依舊是皇后，不是罪人，受萬人尊敬，還不夠嗎？”

    裴珺抿了抿唇，再看太后時(shí)眼底浮現(xiàn)出濃厚的厭惡，他冷冷道：“母后最近身子不好，是不是也要兒臣將您關(guān)入永福宮好生休養(yǎng)？”

    “你！”

    太后氣急敗壞，“哀家可是你的母后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兒臣愿意一次次地讓步、遷就，就因?yàn)槟闶撬^的母后，但是兒臣也并非沒有底線之人。”

    太后沉默了片刻，突然道：“你的底線就是瑜妃吧，哀家倒是沒想到，辛辛苦苦養(yǎng)育你這么多年，竟養(yǎng)出個(gè)情種。”

    裴珺不再說話，只是命令旁人帶太后下去。

    太后最終還是走了，只是留下了她繡的那件衣服。

    裴珺靜靜盯著它，道：“將它......埋了吧，埋在土里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遵命。”

    裴珺坐了回去，用手撐著額頭，就這樣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他真的好累，累到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    不知過了多久，一陣熟悉的清香突然伴著風(fēng)縈繞著他的鼻腔，裴珺正想睜開雙眼，整個(gè)人突然就被按在了一個(gè)溫?zé)岬膽驯Ю铩?br/>
    聞著那熟悉的氣味，裴珺的唇角微微上揚(yáng)，就這樣閉著眼睛，臉貼在了姜念的腰腹處。

    姜念的手輕輕摸了摸裴珺的頭，順著他的耳朵向下，又摸到了他的側(cè)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