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，阮錦寧剛梳洗完就聽到了交談聲，是裴云之正在問紅衣她有沒有休息的事情。

她隨意套了件外衫，頭發濕漉漉地垂在腰間，雖然已經不往下滴水了，卻還是很濕。

裴云之自然地走到她的身后，拿起干毛巾為她擦拭著頭發。

阮錦寧其實不擅長用毛巾擦頭發，不管擦多久都依舊會潮濕的不像話。

不往地上滴水也僅僅是因為那些水都滴到她的衣服上去了。

不管在藍星還是在宴國，她從來都是胡亂擦拭兩下就任由頭發在空氣中自然風干。

直到有了系統空間，她才會偶爾進去用吹風機吹到半干再出來。

當然，如果無人伺候的話，她也會選擇直接吹干。

只可惜，她剛洗漱完他就回來了。

這會兒被他一下一下的輕輕擦拭著頭發，她只覺得頭皮有點癢，尤其是他的手指不時會插入她的發間，觸碰到頭皮，那種癢癢的感覺就更明顯。

氣氛有些沉默。

阮錦寧想到是自己把他喊回來的，在心里嘆了口氣，主動打破了沉默：“夫君相信人能遇到神跡嗎？”

裴云之動作頓了一下，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頻率：“哦？什么樣的神跡？”

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，阮錦寧便索性開門見山：“沒有出嫁之前，我曾經有幸遇到了一些神跡，認識了一些很厲害的人。我在神跡里和那些厲害的人學到了不少東西，我的醫術、我的一些和如今的社會不同的觀念，都是在那里學到的。”

“除此之外，神跡里的人還留給了我一些保命的手段。”

裴云之靜靜地聽著，突然問：“娘子之前在京中吟誦的詩，也是從神跡里學到的？”

“嗯。”阮錦寧解釋：“那些是神跡里的傳承了千年的千古詩篇，我不敢冒領那些偉人的名諱，便用神跡里的一個流派來統稱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