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輛發出低沉的轟鳴聲，打破了夜晚的寧靜。

    拖拉機的燈光昏黃，映照出前方凹凸不平的泥土路面。

    “你說這個小孩是不是傻子？這么久了，也沒見她動一下，看起來像個死人一樣。”

    中年婦人斜眼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卷縮著身體、一動不動的女娃，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耐煩。

    她說的是村里的方言。

    “管她是不是傻子，我們只負責養她到十八歲，等那個男人來接走她。”

    負責開車的中年男人，長相極為瘦小，臉上布滿皺紋，他的手穩穩地握住方向盤。

    陸袋袋瘦小的身體緊緊蜷縮在角落里，她雙眼無神地看著黑夜，臉上還包著已經變黃的紗布。

    小小的身體仿佛對外界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反應。

    拖拉機顛簸地行駛著。

    兩邊的樹影變得模糊不清，風吹過樹梢，發出沙沙的響聲。

    給這個夜晚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。

    中年婦人看了一眼毫無生氣的女娃，想到那個男人給的錢，她臉上控制不住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那個男人說了，等這個女娃到十八歲的時候，他會來接人，到時候又會再給他們一筆錢。

    傻子就傻子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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