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沒良心

          有道理,這兩人又是切斷電線又是做記號,應該是根據雇主的要求蓄謀已久,不可能允許她及時搬走。

          謝時暖想起沈牧野曾經問過她路燈的事,而他來的那天聲控燈正好壞了,以他的敏銳注意到不足為奇,那天非讓她搬家沒準真是出于擔心,而不是故意為難。

          還有她昏迷不醒時一直縈繞不散的冷杉氣息,那有力而又溫暖的懷抱,沒有欲念但安全,讓她流連難舍,原來,她比自己以為的還要眷戀這個懷抱。

          林柏亭見她半晌不語,以為她是累了,便勸道:“你還是多休息其他的事等好了再說,雖說沒大礙,但腹內輕微出血可大可小,有什么事及時叫護士,這24小時不能亂動。”

          謝時暖聽話地點頭:“我聽你的。”

          ……

          半夜一點半,謝時暖在黑暗里大睜著雙眼。

          她一會兒分析雇主究竟是誰,警察能不能查出來,一會兒又想,等好了必得好好答謝一番林柏亭,再一會兒就想起了沈牧野。

          她把頭埋進被子里阻止自己胡思亂想,對沈牧野的心思就仿佛野草,野火燒不盡,隨便給一點春風就會蓬勃生長。

          為了再次燒滅,她必須想一點不愉快的東西。

          大晚上的,這邊抓完壞蛋那邊還要去打卡餐廳,沈牧野還真是寵著陳曉玉,她翻了個身,突然想到,陳曉玉為什么會知道得那么快?

          難不成沈牧野還會向她報備行程?

          未必不可能,未婚夫妻之間這樣很正常,就算沈牧野不報備,陳曉玉長著嘴也會去問孫恒,畢竟連她問,孫恒都會回答,更何況是準未婚妻。

          謝時暖越想越不愉快,終于悲憤地睡著了。

          一覺睡到天亮,連夢也沒做,這格外酣暢的睡眠令謝時暖得到了醫生的出院許可。

          她對林柏亭道:“我就說我沒什么的。”

          林柏亭搖著頭笑:“強撐可不是好習慣,等下警察上來給你做筆錄,做完筆錄……你要不暫時就別回那個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