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跳起應(yīng)聲，換來她一笑。

    “劉先生，這邊走。”

    這樣清淡的女人居然適合紅色，且是越濃郁越合適，譬如今晚這件暗紅色，襯得她像一朵盛放的紅玫瑰，美得誘人想要攀折，然后扣上玻璃罩子藏起來，讓她永生永世不凋零。

    劉斯年一點點感受那明確到不能更明確的感覺，頭一次，他一點也不拒絕了。

    謝時暖沒想出所以然，只得回首，一眼撞進(jìn)男人深沉的眸光中，像一壇老酒，濃稠強(qiáng)烈。

    她怔了半秒，便見他笑：“目送完我大姐了，是不是憋了一肚子問題想問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謝時暖抿唇，“確實有點。”

    劉斯年不等她發(fā)覺便松了那腕子，紳士的護(hù)著她往前走了幾步，給服務(wù)生讓出清潔空間。

    “不論我大姐說了什么，首先，我得告訴你，她的老毛病是躁郁癥加輕度精神分裂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謝時暖驚訝：“所以，她可能說胡話？”

    “非常可能，你不要太相信，我會在我知道的范圍內(nèi)盡量解釋，但不能保證可以解釋所有，畢竟，我大姐她有時……”他拿一根手指點了點太陽穴，“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謝時暖垂下肩膀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她講話那么神秘，她和我說我該知道的不知道，會很危險，還提起了永蘭體育館，好像在暗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劉斯年微微一笑：“那看來是我沒法解釋的問題了，大姐應(yīng)該是沒吃藥影響了腦子，這些顛三倒四神秘兮兮的話，她發(fā)病時常說，比這更離譜的都有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？”謝時暖望住他，“她還說你面慈心惡，無利不起早。”

    劉斯年笑容不減，反倒更深。

    “這倒是句實話，我們姐弟自小關(guān)系就差，在她眼里我一直是這個形象，而在我眼里。”他緩緩道，“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