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向念回:“你這么小看我?”“不敢。”程景默將煤油燈舉在猴子的頭頂,于向念接過程景默遞來的剪刀,拉住縫合線的一端,一剪、一拉,線就拆掉了。全程不超過十秒鐘,程景默看的眼睛直了。他知道于向念醫術了得,別人做不了的手術她都能做。可知道歸知道,親眼見又是一回事。他的媳婦兒,怎么會這么厲害!猴子也沒想到這么快,還是看到于向念手里的線,才問:“嬸,已經拆了?”于向念說:“拆了,還是要注意保持傷口的干燥和衛生。”猴子撓撓頭,“謝謝啊。”于向念說:“客氣什么,快回去吧。”猴子又看向程景默說:“叔,你跟我出來一下,我有事要跟你說。”好大一會兒,程景默才回來。他鉆進被窩里,將人摟緊,在于向念耳旁說:“魚兒上鉤了。”于向念驚喜又有些擔心,“猴子怎么會知道?”“他今晚去生產隊牛棚喂牛,不小心聽到的。”于向念暗吁一口氣,“所以他是擔心你出事,這么晚了還跑來告訴我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