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等到了火車進站,她的唇角都彎起來了。從十六歲至今,她和母親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數,從今天起,兩人又能像以前一樣,相依為命不分開了。乘客蜂擁的下來了,溫秋寧眼都不敢眨一下的看著一個個從面前經過的人。看了好一會兒,眼睛都發酸了,還是沒看到她等著人。乘客越來越少,站臺上只有稀稀朗朗的幾個人走過來。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,肩上背著一個大編織袋,雙手各拎著一個大箱子。這些行李壓的她身子都彎下了,她艱難的朝前走去。“媽!”聽到聲音,婦人抬起頭,目光搜索了片刻,突然笑了,“寧寧!”溫秋寧幾步跑過來,一邊說話一邊接過婦人手里的箱子。“媽,讓我來背!”溫琴說:“我背的動,還沒一筐草重呢。”溫秋寧提著兩個箱子,慢慢的走在她身旁,“路上滑,你走慢一點。”走到火車站外,溫秋寧咬咬牙,攔了兩輛黃包車。她母親坐了這么久的火車,肯定累了。從火車站到家里有一段距離的路程,又下著雪,還有這么多行李,她不想讓母親再受累了。可兩個人加上這些行李,一輛黃包車肯定不愿意拉,只能攔兩輛。溫琴拉了拉她的衣角,埋怨說:“我們走路就行,別破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