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像是連體嬰一樣的走著,兩人的頭上、肩上都落了白。“于向陽,這雪估計得下一晚,你明早不用來了。”溫秋寧說。“那不行!”于向陽說,“就算下刀子我也得來,說出來的話得算數!”溫秋寧心疼他,“又冷又滑的,你在家里別出門了。”于向陽也心疼溫秋寧,“你還上班呢,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冷怕什么。”每周才有兩次見面的機會,他哪能浪費了。一路聊著,很快又到了分別的時候。兩人站在每次分別的樹下,溫秋寧不想再耽誤于向陽的時間,說:“路上滑,你慢點。”“等會兒···”于向陽已經摘掉了手套。一片雪花落在了溫秋寧的睫毛上,于向陽伸手去拿。那只手輕輕的觸碰到她的睫毛,仿佛是碰到了他的心,她的眼睫顫動,心也跟著顫動起來。那雪一碰就化成水,浸濕她的睫毛,在路燈的照射下,根根分明。于向陽的手往下落在了她的臉上,冰冰涼涼的觸感從手心傳來,提醒著他別冒失做什么。溫秋寧仰著臉,感受著于向陽帶來的溫暖,四目相對,情意綿綿。兩人每次見面都會牽手、擁抱,但進一步的動作,從未有過。溫秋寧想,要是于向陽現在提出來的話,她會同意的。這也許就是情到深處自然而然會發生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