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她已離家近三十年，哪怕她這兩天是第一次見凌鈺，她也很喜歡這個侄女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凌鈺點點頭，很理解。

    “不過鈺兒，你不該離我太近，你應該像他們一樣，跟我保持距離，恨我才是，這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
    凌千凡認真道。

    “不，您別這樣說，您是我的親姑姑，我才不會恨你，我們是一家人。”

    凌鈺搖了搖頭，眼神很堅定。

    凌千凡心中一動，緩緩拉起凌鈺的手，不免想起當年離家的時候，也是這樣二十歲的年紀。

    “從小到大，父親跟我講了很多關于您的事，還有你們小時候的事。”

    凌鈺繼續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父親應該很頭大吧，我小時候那么淘，長大之后……也沒少讓他操心。”

    凌千凡笑了，這是她回來后，第一次笑。

    “才不會，父親說您從小就很有主意，膽子還大，父親還說……他和爺爺，對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凌鈺緩聲道。

    “姑姑，這么多年，您一定吃了不少苦吧？”

    “比起你爺爺和父親為凌家所付出的，我吃的那點苦，又算得了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凌千凡搖了搖頭，眼眶有些濕潤起來。

    回到家的她，已經不再是什么凌天王，也終于正視起她內心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