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教訓的是，下官一定會去好好教育他們。”顧宥漢要擦汗了。

這煜北王四年來不怎么出門，雖然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，但盯得時間長了，都快忘記這祖宗四年前有多難纏。

還以為四年時間的沉默寡言，真的讓他變得不愛說話了。

他倒是忘了，四年前，這小祖宗在京都誰都沒放在眼里，只要他不高興，那是該罵就罵，該打就打。

那時候都傳說，當今六皇子，就算是打了太子，東離帝都會笑呵呵地拍手叫好。

怎么辦？

人家身后有曹家啊！

當今皇上都登基二十多年了，都沒辦法將曹家的勢力鏟除，還必須得捧著他們。

這件事，顧宥漢想想都替東離帝委屈。

不行，這煜北王太難合作了，先維持著表面和氣算了。

還是得多幫幫太子。

下定了決心的顧宥漢沒有逗留太久，匆匆告辭。

顧亦寧努力揣著一臉的孝心將他送到王府門口。

“寧州那邊的事，記得多查證。”回來十天了，皇上還沒有往寧州派人，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。

總不至于煜北王兩口子往江南跑一趟，結果拿下兩個半州吧？

那云州的韓濟，大概率也算他們一半的人了。

得抓緊時間籠絡他。

“對了，你見過云州那位韓大人嗎？”

顧亦寧點點頭：“有過幾面之緣。”

“那位韓大人，可有特別喜歡的東西？”太子那邊派人過去了，可那位韓大人油鹽不進，所有事情都公事公辦。

最麻煩的是，他又不像謝遠那么死板，這家伙還挺有辦法的，能將東宮的人應付得妥妥帖帖，但就是什么都不答應。

滑不溜秋，難辦得很啊。

顧亦寧知道他們踢到了鐵板，笑道：“據我所知，那位韓大人最喜歡的……就是為民辦實事。”

顧宥漢：……

“為父的意思是，他是否喜歡字畫，美女，錢財，還是……其他什么？”人總有喜歡的東西吧？

顧亦寧非常認真地思索了一下，搖搖頭：“他最喜歡的就是待在州衙辦公，一待可以待好幾天，那期間，怕是也無暇欣賞什么字畫，美女，連花錢的時間怕是都沒有。”

顧宥漢什么有用的答案都沒得到，有些沒好氣：“你日日跟在煜北王身邊，竟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，看來你還得上上心，這幾日我已經在跟阿晚商量了，你放心，只要事情辦成，我一定讓你見她。”

又開始威逼利誘了。

顧亦寧心中有數：“這幾日，我常與皇后娘娘一處，父親放心，我會抓緊的，不過二妹妹也常去鳳儀殿，她在場，皇后怕是也不好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