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，長樂公主差點笑出聲來。

全京都誰不知道當初是太子當殿退婚，退了當年他爹和她爹定下的婚姻，非要換一個。

既不是父母之命，更不是媒妁之言，即使如此，當初還說這是一段良緣，這兩是絕配。

嗯，現在看起來，這倆依然是絕配呢！

果然，顧欣然自然也是想到了自己當初怎么跟太子在一起的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。

顧亦寧當然知道南堂筠在到東離之前，怕是把京都各位重要人物的過往都查清楚了，她這不輕不重的一句，看似無辜懵懂的問話，卻正是打蛇打了七寸。

很厲害啊！

這種會示弱的女人，才是最厲害的呢。

外表白蓮花，內里一朵小黑蓮。

顧欣然訕訕地沒回答，還是長樂公主打了圓場：“綠綺，該你轉了。”

綠綺正是南堂筠的貼身丫鬟，這丫鬟長得圓臉大眼，看上去十分周正，但顧亦寧看她的手，戶口略有薄繭，怕是個練武之人。

再看看南堂筠，她雙手纖長，肌膚嬌嫩，看不出一點練武的痕跡。

難道她真的一點武功都不會？

全靠綠綺在一旁保護著她？

綠綺轉到的是顧悅然：【說出一個你至今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】

顧悅然有些慌，她的秘密怕是太多了吧？

“我可以不回答嗎？”她遲疑了良久，還是說了一句。

綠綺看看自家主子，想了想：“那顧三姑娘，你不如去把這個暖閣內所有的客人都看一遍，告訴我們幾個男人，幾個女人？”

暖閣有三層，但不大，一層大概也就只能有一個房間，他們就處在三樓。

附近還有這樣四五個暖閣，有些離得遠，有些離得近。

綠綺只問這個暖閣的人，不算太為難顧悅然。

顧悅然皺了一下眉頭，對身邊的丫鬟道：“你去看。”

“哎，顧三姑娘，游戲你輸了，應該你親自去的。”綠綺攔住她身邊的丫鬟。

顧悅然氣道：“她是我的丫鬟，難道讓給我親自去看嗎？你一個丫鬟，也想差遣我？”

綠綺剛要說話，南堂筠開口道：“剛才大家也說了，上得桌的今日都是平等的人，不分主子丫鬟，顧三姑娘，你今日這話，是否太沒道理了？”

長樂公主也道：“是啊，三姑娘，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，這可算是公然作弊。”

聽長樂公主也發話了，顧悅然不好反駁，只好站起身，對身邊的丫鬟道：“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