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才女

      “男人是不是寵愛你,也是看你手上握著多少東西的。”阮氏提醒她,“不管怎么樣,你抓緊時間懷個孩子,你生出來的孩子,畢竟是嫡子,將來太子登基,也許就是儲君,我這里幫你求了生子秘方,你自己想法子。”

      阮氏交給顧欣然一個紙包:“當年我生下你和悅然,也是靠吃這個才懷上你弟弟的。”

      “真的?”顧欣然眼前一亮,隨即又黯然,“殿下都三個月沒來我房中過夜了,有藥又有什么用?”

      阮氏想了想,又給了她幾支香:“等下次你給殿下談事情的時候,把這個香點著,他自然就會留下了。”

      “娘,你有這些,怎么不早點給我?”顧欣然帶了幾分埋怨。

      “你以為找這些東西容易嗎?”阮氏瞪她一眼,“我就是生你弟弟的時候才托人認識這個婆子的,之前看你被太子冷落,我才又尋了過去,不想那婆子已經死了,她有個女兒也會做,我也是找了許久才找到的,還花了大價錢,不然人家都不肯做。”

      顧欣然忙拉著阮氏的手:“就知道母親待我最好了。”

      “那當然,你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,生你那會兒,我與你父親感情最深,她棄了那賤人母女,都不敢與我說,哪像如今,帶著那姓周的小蹄子進府,都不曾知會我。”

      阮氏越想越生氣,不過她又加了一句:“好在我是正妻,又有嫡子傍身,你嫁的也好,你爹才不敢拿我怎么樣,所以你一定得生個孩子,還得是兒子,你放心,安國侯府一直都是你的后盾,這是你爹答應我的,不會變。”

      說到這個,顧欣然又有些不高興起來:“上次我找爹爹,爹爹跟我說,如今煜北王爺傷愈,父皇又寵愛他,怕是要得勢,還說什么都是她的女兒,誰的夫婿得勢都一樣,讓我跟那賤人搞好關系。”

      “他真這么說?”這是個重要信息,阮氏不可能放任不管,“那可不行,你搶了她的夫婿,看她現在囂張跋扈的樣子,將來她若是真的得勢,絕不可能放過我們,我得找你父親好好說說這件事。”

      “父親剛說出這樣的話,那賤人又暗示父皇隨時會易儲。”顧欣然很是擔心,“全京城都知道父皇寵溺煜北王,女兒原本想著,讓父親幫忙約見南堂筠,沒想到也沒有成功,娘,我總覺得,父親年紀大糊涂了,這么多年,居然開始想要一碗水端平了。”

      “他敢!”阮氏氣得咬牙切齒,“當年他可是靠著我娘家的勢力才有今日的地位,現如今他高官厚祿拿到手了,就想著每個女兒都要寵,做他的春秋大夢!”

      說到底,還是現在阮家勢弱了,不如安國侯府了。

      當年她爹還活著的時候,阮家曾經多么風光無限?

      那時候的顧宥漢,對她可是言聽計從的,不然她也不會生下三個孩子。

      那時候他連娶妾都不敢,前妻的女兒,更是從來都不管,生怕他多關心一下,就會惹得阮氏不快。

      現在倒好了,看到阮家慢慢敗落,竟然納了其他女人進府還不止,還想把曾經通過阮家得到的資源分給其他女人生的孩子?

      他休想,顧家的資源,顧家的勢力,只有她阮平卉的孩子才能享受,其他女人生的孩子,憑什么,憑什么啊?!

      “你放心,過幾日讓你舅舅來家里一趟,跟你父親聊聊過去的事兒。”是時候該提醒他一下了,他如今能安坐安國候的位置,當初到底誰出的力最大。

      見母親心中有數的樣子,顧欣然這才安心一些,又問道:“悅然那丫頭呢?”

      說到顧悅然,阮氏忍不住嘆口氣:“上次你拉著她去游湖,在暖閣遇到黑衣人,回來之后就神神叨叨的,說什么每次出門都沒有好事,不如待在家里不要出門,我倒是瞧著,想那個賤人未成親前的樣子。”

      顧欣然皺眉:“娘,我還是那個想法,你說,會不會妖魔鬼怪上了那賤人的身,反倒是原本的那個……沖撞了悅然?”

      她原是不指望顧悅然的,只想著將來兩姐妹一起嫁給太子,以后在宮里好有個照應。

      畢竟顧悅然蠢笨,對她言聽計從,讓她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
      以后在東宮有什么事不方便她親自出面的,就可以讓這個蠢丫頭去做,到時候她在出來做好人,繼續扮演她的菩薩心腸的好人。

      沒想到,還沒定下婚事呢,就來了一出陷害煜北王妃的戲碼,加上前段時間顧家她母親和周姨娘的鬧事,惹得太子殿下十分不快,連帶著顧悅然及笄以后嫁入東宮的事也不曾再提起了。

      不過還不急,顧悅然過完年之后才十三歲,離及笄還有兩年,她再好好籌謀一下。

      時間長了,很多事情都會被人淡忘的,到時候再將那丫頭好好打扮一番,太子殿下看到新人,自是會歡喜的。

      顧欣然心中盤算著,想著過完年之后,再讓人教顧悅然琴棋書畫,找琴師給她編個曲子到宮里跳跳舞,再找人代筆寫幾首小詩,給她博個才女之命。

      不過這丫頭太蠢笨,不能太過,小才女就差不多了,要是渲染太過,容易穿幫。

      顧欣然忍不住想起顧亦寧來,那個賤人,當年也不出門,天天在家學琴棋書畫,倒是學得似模似樣,就是沒機會展示,不然肯定名動京都。

      到時候得防著她一點,得讓悅然在沒有她的場合表演才是。

      顧欣然這些年一直放著顧亦寧展露才華,這也就是她在之前安排的賞花宴上,完全沒有安排才藝表演的原因。

      不管是彈琴還是寫詩,都是那賤人擅長的,她怎么可能會給機會?

      早知道當初應該好好試探一下,現在的那個人,真的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膽小懦弱的賤人嗎?

      顧欣然越想越覺得疑心,那賤人之前見到殺雞都會尖叫,又怎么能想出把死人丟到她馬車上這么惡毒的主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