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別人害你，你們就要去害別人？”顧亦寧呲笑一聲，“這世上受苦受難的人多了去了，若是他們人人都出來害人，那這天下，怕是都亂了吧？”

南堂筠冷笑一聲：“他們是不想嗎？不過就是他們沒有那個能力罷了。”

顧亦寧皺眉：“所以呢，天下人的性命在你眼中，不值一提嗎？”

“他們的生死與我又有什么關系？！”南堂筠終于提高了嗓音，“王妃，我們受苦的時候，天下人可憐過我們嗎，所以天下人的生死跟我們有什么關系？！”

顧亦寧沉默了……

一個鉆了牛角尖的人，果然不能用常理來說通。

“所以，你和你哥哥，打算用天下人的性命來爭你們的權勢是嗎？”她將話題引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上面，“你負責玄術，你哥哥負責權謀，是嗎？”

南堂筠正激動，一聽這話，忽然沉默下來了。

“還是說……月逢西其實收了兩個弟子，你，和你哥哥！”顧亦寧的語氣是肯定的，不是疑問句。

南堂筠再次沉默。

顧亦寧笑了：“我知道答案了。”

一個原本情緒激動的人，如果問的問題是答案是否定的，此刻必定會嘲笑她自作聰明或者直接否認。

可是她卻忽然冷靜下來了，而且沉默地看著她，一言不發。

隨即，她聽到顧亦寧這話就猛地站起來，甚至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沒有站穩，踉蹌著往前撲，尖銳地大叫起來：“你知道什么，什么你就知道了，我還沒回答……”

看她歇斯底里的樣子，顧亦寧心中越發確信了：“月逢西收了兩個弟子，明面上是你，你負責整個京都乃至整個東離的傀儡計劃，但如果你暴露了，就還有你哥哥補上，確保這個計劃萬無一失，對吧？”

她想了想：“你哥哥已經來京都城了，你知道嗎？”

南堂筠這次回答得很快：“不，我不知道。”

“看來，你們確實有特殊的聯系方法。”顧亦寧見她回答得如此之快，頓時就明白了，“看來是確實是知道了。”

“我一直懷疑，為什么你哥哥到了邊境的時候，說軟禁就軟禁，一點都不反抗，甚至后來兩國開戰了，他都沒有想過要走，一直到最近，卻忽然失蹤了。”

“我以為他是為了逃跑而一直在裝配合，可是他逃跑之后，卻沒有往南樾跑，畢竟如果他往南樾跑的話，此刻應該已經回到你們的都城上京了，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。”

“前幾天，我們的人排查，說在一支北上的商隊里，看到過長相和你哥哥相似的人，但是他很謹慎，才待了一天就走了。